意,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若有所思。
高昌侯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他和越王是兄弟,两人的年纪相差不过三岁,等到越王百年之后,自己也到了风烛残年,他却立自己为王储,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但是越王没有给机会高昌侯细想,而是从容地道:“立你为储之事就这么定了,其他的我来安排好,除此之外,我想再听到有关这个的话题。高昌侯接旨,这是君令!”
高昌侯只得跪下接旨遵命。
越王认真地道:“我决定留下来继续征战,王弟有什么好的主意?”
这个问题高昌侯已经想过无数遍,此刻说出来滔滔不绝:“眼下的局势,河阳城已经被何诺控制,他手上有苍琅骑兵,凶横已经忠诚度远远胜过我们的南夷骑兵,说句实话,眼下如果正面交锋的话,我们不是对手。”
看到越王的脸色略微有些变化,高昌侯继续道:“我们必须正视这一点,何诺这小子非常富有领袖才能,又是何家王族后代,身边聚集了一批能战之士,我后来总结,我们后来之所以一败再败,正是因为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越王感到很好奇。
高昌侯长叹了一声,“不管我们承不承认,何诺军的战力,在目前晋阳王朝中,应该是首屈一指的。”
“哦?”越王还有些不相信,仔细听着高昌侯的分析。
“何诺军中的那一批年轻将领,都非常有特点,何诺又能够根据他们的特点加以任用,这很难得,另外孟啸尘手中的苍琅骑兵,战斗力真的可怕,河阳之战,我们的教训已经够深了。我们以往都轻视了何诺军,把他们当做一般的敌人,才导致了连番失败,可以说,何诺军目前的战力,已经可以同当年闻名天下的‘天下精兵,无出风云’的风云骑相媲美了。”
越王仍旧摇了摇头,但是没有打断高昌侯。
“我们当初北伐的时候,之所以能够战胜风云骑,是因为我们高度重视,提前谋划,步步小心,时时在意,最终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取胜。而我们前几次根本给予何诺军起码的重视,导致了连番失败。”
“那王弟的意思是?”越王似乎听懂了。
高昌侯坚定地说:“避其锋芒,如果仍旧强攻河阳城,我们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当今之计,只有避敌锋芒,我们向东发展。东边的澜国相对羸弱,晋阳四公子,澜国五一人,但是国土面积很大。何况...”
高昌侯声音压低了些,“目前我们只剩下三天的粮草,如果减少军粮供应,的确可以多支撑一些时间,但最终还是会坐吃山空,而且南夷骑兵对我们忠诚度并不高,如果让他们饿着肚子的话,恐怕就不会继续为我们卖命了。所以我的建议是,立即挥军东向,借助澜国的国土,来扩充力量。”
越王毕竟是一代明主,仔细想了想,突然间也明白了其中另外的一个关键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