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见承诀无视自己,登时一怒,一掌朝着承诀挥来。
承诀见状没有硬接,而是微抬手用内力提起方才长有碧蜂花的那块石头与其掌风相迎。
登时“砰”地一声,石头四分五裂。楚宁觉得眼前的天地仿佛都弥漫上了一层尘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回头看向承诀,对方依旧是一身清华,纤尘不染。
“臭小子,想不到还有两下子,而且不算笨!”那老头阴阳怪气地说道。
“能得纪山老人指教是晚辈的荣幸。”承诀笑意盈盈地答道。
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楚宁只觉得自己瞬间成了局外人,真想不到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人何时变得这么谦逊了?而且看样子这两人早就认识?
对于对方张口喊出自己的名讳纪山老人没承认也未作否认,看向承诀的眼神依旧不善。
“别跟老头我客套这些有的没的,你个臭小子倒是说说你杀了我那么多小可爱该怎么赔偿!”说完鼻子哼了一声,很是傲娇。
“我说你这老头也太不讲理了!你说那些黄蜂是你的就是你的?一大把年纪了,讹人也不找个合理的说法,你羞不羞?!”
楚宁气不过地来了句,在她看来这老头就是无理取闹。不杀了那些黄蜂,他们三人不死也得满头包!
承诀看到楚宁炸毛的样子有些好笑,但看对方是维护自己,方才阴郁的心情有所缓和。
纪山老人似是才看到楚宁在这,眼睛瞪地更大,嘴巴上面的两撮白胡子都气得抖动了起来。
“你个女娃娃懂什么?还有,你个女娃娃才不知羞!在大庭广众下公然维护一个男子,是上赶着要嫁人家呐!”
楚宁闻言却是被气笑了,大庭广众?加上自己一共才三个人哪来的广众?还有对方一见到自己和承诀就出手,她不维护自己人还要去维护他?
然还不待其说出下文就听承诀清冽磁性的声音传来:“蜂崖底部靠海那面一处岩石下埋着一坛酿了十年的玉雪琼,给前辈留作补偿如何?”
纪山老人闻言一喜,他老头的兴趣爱好不多,其中喝酒绝对占一项,何况是上好的买都买不来的玉雪琼!
不过对方什么时候埋下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哦对了,自己来这里还没多久。
刚想着随意应付对方几句就下去找酒喝,却不期然间撇到了楚宁腰间的玉骨扇,登时眸中闪过一抹震惊和犀利,不过转瞬即逝。
但还是落入承诀眼底,眼角的笑意加深。
“不如将这女娃娃腰间的玉饰留下,你们再给我老头磕个头认个错,老头我就不要你的酒了。”
纪山老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似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任何不妥之处。
听着对方大言不惭的话,楚宁只觉得自己够无耻的了,但是对上这个老头,她还是甘拜下风。
“前辈可知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楚宁虽气闷,却也没把话说得太过,毕竟连承诀都不能硬碰硬的人,她也不会不自量力地去触怒对方。
关于玉骨扇的秘密还未揭晓,给他?做梦!
“你个女娃娃可真小气!只是要你一块玉饰又不是要你的夫君,有必要巴着不放吗?”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承诀。
楚宁被纪山老人的一番话雷得外焦里嫩,她的夫君?承诀?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和承诀是夫妻了?!
虽然会因承诀偶尔对自己做出的亲昵举动而面红耳赤,但谁让她前世活了二十年除了大哥这个亲人基本上就没与其他男性有过多接触呢?即便是有也是挑战时的对招。
虽然承诀这次陪她来蜂崖让她对其印象大为改观,但是想想对方要是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夫君还是不能接受。
再说她终究是不属于这里,虽然之前在崖底的那是幻境,但万一哪天自己就找到回去的路了呢?她绝对不会将一颗心遗失在这里。
思虑间刚想反驳对方的话就听得对方接着用带有一丝施舍的语气说道:“算我老头善良,不要你的东西了,那你得告诉老头我这东西从何得来。”
楚宁想着对方如此执着于这个玉骨扇难道是和原身的娘亲有什么渊源?
倒也觉得告诉对方实情也无妨,说不定就能解开其中的谜底。
眸光定定地看向对面的纪山老人认真地道:“这是我娘的遗物。”
楚宁想着自己应该没说错,这玉饰看来年代有些久远,显然不是原身的东西,结合那个盒子里的其他物什不难看出这应该是她娘遗留下来的。
闻言纪山老人的身形似乎踉跄了下,原来她还是没能躲过那场劫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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