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冬天实在太长,不仅仅是占去了春天的时间,也压缩了秋季。对于伦敦这座位于英国最南端,毗邻英吉利海峡的国际大都会来说,终年被北大西洋暖流包围的它可以说是联合王国最温暖的地方之一了。
在冬季这个冷面的独裁者还没有到来之前,九月的秋天当然不遗余力地想要捍卫自己的权威。但是它毕竟是从刚过去不久的夏的肌肤里酝酿迸发,虽然破皮而出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让层林尽染,占领起自己的领地,至少还残余着属于前者的温度,气温温和适中。
坐在双层巴士的座位上面,罗柏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车的阳光。秋天的伦敦也不尽是下雨的,像这样偶尔的蓝天白云,正好能够配上这秋天的黄色落叶,让一切都恰如其分地美好着。
英国一年十二月中基本上只有两到三个月的时间能够看得到阳光,其余的时候即使是不下雨也多是沉闷的多云天,天黑得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所以像这样看到阳光,心里自然也就明媚了起来,哪怕只是看到一点点阳光的痕迹,大街上面都会多出很多穿裙子和背心的女人。
罗柏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以及在建筑物和大街小巷中穿行其间的行人,无论是在红色的邮筒前寄出自己的小卡片,或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整理着窗台的花草,抑或是在满是落叶的草地上面躺着晒太阳,街头的一切都让他诗意盎然,拿起画笔在指尖记忆下来。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间九月份就过去了大半。托德和奥尔卡已经回到了校园继续自己的学习生活,而罗柏也从曼彻斯特来到了伦敦,马上他就需要去面对来自训练营的挑战了。
罗柏非常珍惜这一刻沐浴阳光的闲适,他这接近一个月的生活过得太过充实,近乎苛刻的程度,可没有什么闲情来这样欣赏季节的变化。
每天除了需要在咖啡厅工作以外,他还跟着奥尔卡一起作伴吃苦,在斯拉凡斯基先生的严厉教导下学习着钢琴。
刚开始是因为奥尔卡欺负这位老师看不见,总是偷偷地让一样处于初学程度的罗柏来代替她一下,方便偷一会闲暇。罗柏对此自然也欣然同意,一方面他看着奥尔卡经常被拐杖打到有些心疼,更主要的是学习一下钢琴对于他音乐事业的发展来说也是有着挺大的好处的。
不过当他们这样的行为被斯拉凡斯基先生不小心发现之后,罗柏就临时地变成了愚笨学生中的一员。因为奥尔卡总是报复性地弄出一些刺耳的琴声,还乐此不疲,搞得谢尔盖·斯拉凡斯基也很是烦躁,而没有这么小心眼的罗柏正好弥补了这片空缺,让他熊熊燃烧的教导之魂得以释放出来。
当然罗柏很快就扔下奥尔卡,摆脱了“愚笨学生”的称号,也摘掉了“临时”这个前缀,他‘惊人的天赋’让教导钢琴多年的斯拉凡斯基先生都赞叹不已。这不仅仅要感谢这位老师足够的认真和负责、态度严格、专业,追求完美到近乎挑剔的程度,更主要的是多亏了“音乐世界”给予罗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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