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豫载着沈光远出了师范学院家属区的大门一直往东南方向开去,两个人一路上边走边聊快驶出市区了,郑豫像刚想起来的问沈光远
“爷爷,您看今天天气不错,又是星期天,我也给自己放一天假,带您出来好好玩玩,您老人家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
沈光远高兴的满脸纵横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还是小豫对爷爷最亲,知道专门休息陪我这老头子出来透透气,那今天咱们到哪里去呢,公园差不多天天去,市区周边的风景区一年去过好几回,这附近好像没什么地方可去的了”
郑豫眼睛注视前方,轻松的话如随口而出
“那您有没有相见的人,咱们可以去拜访朋友啊亲戚的,反正我开着车呢,路途远近都不要紧”沈光远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摇摇头说
“街坊邻居天天见,离的稍远一些的朋友和同事,我退休后这好几年都不怎么走动了,没什么重要的事一般不见面,想起来也就打个电话”
郑豫心里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这老先生怎么就不往欢喜身上想呢,小丫头可是把您老爷子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啊
“爷爷您除了身边的几个亲人经常见,没有其他离您远一点的不怎么见的您非常想·······对了那个去年冬天您曾经让我送到石桥,江南的姐姐······“
郑豫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说半截留半截点到为止,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已变的潮湿。
“你说的是欢喜那丫头,唉······过了年她又走了两个多月了,一直也没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只是偶尔到县城办事,才在公用电话里给我聊几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石桥哪里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提到欢喜,沈光远黯然神伤,声音哽咽的把脸扭向了车窗外
”爷爷,您那么担心她,是不是很想她,要不今天我就带着您去见她好不好,正好咱们还可以看看沿途农村乡下的风景,就当是经济实惠的乡村一日游了“
郑豫的话说的漫不经心,心里激动的如翻江倒海,强烈控制的呼吸仿佛已使大脑开始缺氧。沈光远转过头看了看旁边年轻人自若平静直视前方侧面的轮廓,没有多想担忧的说
“到欢喜那里要好几百里呢,是不是太远了”
“只要想去,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把车停下来,座位给您调舒服,路烂的地方我开慢一点,保证不会让您累着”
到了石桥,沈光远就看出端倪,是郑豫那小子想见欢喜,那小子喜欢欢喜。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回来的路上郑豫又明确的告诉自己他爱欢喜,老人感到深深的担忧和不安。
车窗外的夕阳失去了耀眼的光亮,天空变成了橘黄色而后深红色最后酱紫色······越往前走,天空的颜色越暗,沈光远苍老的身躯蜷缩的歪躺在副驾驶的车椅上,紧闭着凹陷的双眼陷入深思。
看着朝阳一样情窦初开的两个年轻人你有情我也不反感,沈光远不知该怎样处理这本是很自然再正常不过的人生规律,当他看明白想清楚事情发展的苗头,首先做的决定竟是要把刚刚萌芽的爱情扼杀在摇篮之中,绝不能让感情的小苗破土而出,这样对两个年轻人是不是太残酷了。想到这里老人的心开始微微颤抖,郑豫和欢喜都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亲人,他有责任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他如何做好呢,非得要自己垂暮之年去当拆散情侣的法海吗?
老人睁开双眼看到车窗外没有光亮的夜空,依然犀利的眸在黑暗中深邃明亮,他坐直了身躯,忍着隐隐的心痛,为了自己的亲人们,内心决议已定自己必须要当破坏美好爱情的“糊涂僧“
最初《警世恒言》中的法海是要让大家明白,不要被白蛇的美色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