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池子已是被水积的满满的。
心里纳闷我向着泷司看去,却也正对上他同样纳闷看着我的眼。
光影继续闪动,是那个夜,他将泷司送来的夜晚,我在他手心写下一个龙字。
那时的我以为他走了,他也的确是走了,却没有回去将军府,而是去了渊池。他手扶渊池跪在地上,任由那一池的水在他指缝中倾泻,任由跪在地上的长衫被水浸个透湿。
他的头抵着渊池,双肩一阵阵轻颤,那声音是哽咽的,他说道:“你总算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心好疼,我想低头,却是头一低立刻抬起,不想错过什么。
他弄了一堆的食物放在车上,我趴在墙头跟他乱聊一通,原来那几夜他从未睡好,他就在渊池小憩片刻就去置办那些吃的喝的,他连将军府都再未回去。
我们出了京,夜里我、青痕、泷司睡的香甜,他急急跑去兵营留了份手折便赶了回来,那折子上写着具成逊的名字。
我们遇到了刺客,安然离开,一路上有说有笑,再到慈庙那夜的惊险,那身后擎起的水墙,梁漪默默看在眼中,嘴角虽是渗血,眼里却有着莫名的欢喜。
再然后便是那伯海了,蓝施带给他的尴尬,以及溯月的不辞而别,连带着还带走我那定心丸似的青痕。
手,这时感觉被触碰,心一动,他的手已将我的手握在了掌心里,溯月。想起溯月片刻前交待青痕的话,让他告诉梁漪多弄些鱼,上次他没有吃到......他还计较着那时的事情么?
我们在浅沼遇到了那三个怪家伙,那夜的情景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还有及后泷司将我赶出车厢,我在车厢顶上的窥视......
这时看着这一幕,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做贼?
阙城钱舍,我们都在,周公浅笑我在做梦,栀子花瓣落在我的肩头。
那妖怪伺年跟着我们,房间里梁漪讲着故事,我猛地坐起看向那窗子,烦乱中爬上泷司的床,一番胡说八道还带着假哭撒泼,泷司总算是赶走了院子里的妖怪伺年。
手,忽地被捏的一疼,我看向溯月,就见他眼里隐隐有了怒意,咬唇,才发现唇那里原本就是微疼的,赶忙用另一只手去捂着,再看他,已是担忧的眼神瞅了过来。
如果当时他在的话,我又怎么会去叨扰泷司。
红雀台,梁漪背着青痕,偶一回头,我正在那台阶上慢慢向上爬......
诡异的目光,四周诡异的目光这时看的我头皮发麻,不就是有点累站不住,在台阶上爬爬么,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瞅我。向着溯月看去,看着他温柔的眼神,顿时觉得这些四射而来的目光都算不得什么。
我们吃着早饭,梁漪那噎死人的一句:我不能娶你了,让我又一次成了这些人注视的目标。我们乘着轿子走了,梁漪陪着青痕在山顶各种玩耍,看的我心里好生羡慕,夜里仙童交给他一个折子,他打开看那上面写着:府被屠,太子被押,勿回。具。
光影里梁漪的手抖的厉害,将那折子丢在火盆中,他看了眼床上的青痕走出了房间,他向着后苑处的树木那边走去,他坐在那里低着头,哽咽声透过光影传出听在耳朵里,心似乎都跟着碎成一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