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绷着的线居然全部是线绳而非蚕丝,这东西怎么可能弹的出声音来。
“你用这个弹琴么?”我诧异道,“这种琴弹得出声音来么?”
女孩子点点头,说道:“有声音,不过不是琴声。”
“那你怎么听得出曲调?”
女孩抬手向着自己的头指了下说道:“脑子里有,能想象出那是什么样的声音曲调。”
“你真厉害!”我看着女孩由衷的佩服,我唱不出歌,所以从不曾在脑海里想象那歌声应该是什么样的,她却可以在脑海里如此想象,看来真是爱煞了这瑶琴。
女孩喝了口茶水看着我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说我厉害的人。”
“因为你真的厉害。”我说道:“明明弹不出琴声,但你脑海里却能想象出它们的曲调,这不是厉害是什么?”
女孩轻轻一笑,说道:“我还没有弹过真琴呢。”
“为什么?”我奇道:“是没有钱买么?你这么喜欢琴没有琴弹多可惜,明天我买给你。”
女孩摇摇头说道:“谢谢你,不是这样的。我家是罪奴,是不允许摆弄这种东西的。”
皱眉,我奇道:“什么是罪奴?”
“我爹以前是王菊城的庙祝,看管着城里的一座神庙,有一回我爹太过困乏睡着了,结果庙起了火烧的不成样子,虽没有伤人性命却实有疏忽之责便被降了罪,罚来这禹州做苦役,成了罪奴。瑶琴是吴秀国琴,按律法罪奴的孩子是不可以弹这东西的。”
“这样。”看那女孩似乎吃饱,我坐在床上,拍拍身边说道:“来。”
女孩也不羞涩,解下身上背着的背囊轻轻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这才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说道:“谢谢你让我吃东西。”
“这没什么,倒是你,明明那么喜欢琴的,却不能弹不是很难受么。”
女孩闻言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又小声说道:“不过我都习惯了。”头微微一侧,她笑道:“我叫即墨雅,你叫什么名字?”
“雪见,我叫雪见。”
“雪见?”即墨雅皱了下眉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莫非是大雪日。”
“正是!”即墨雅笑道:“我是重九节的生辰。”
“真的!”我惊奇,她笑着点点头。
看着即墨雅,我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你身上背着你爹的尸骨灰烬,你爹已经过世了?”
“他在禹州做苦役的时候得了风寒,病情过重死掉了......我要把我爹的尸骨灰烬带回家,我娘还在等他回家。”
低下头好一会都没说话,她这句话听在耳中实在凄凉,身为罪奴的家人,日子过的一定很苦吧。
“你爹既然已经过世了,那么现在你可以弹琴了?”
即墨雅摇摇头道:“不能,我始终是罪奴之女,不可以的。”
“可是......这罪过其实跟你是没有关系的,而且你爹也已经受了罚。”我叹了口气,“这实在有点太委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