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不成小声的对唐欣说道:“令尊讲的真好,实在是大豪杰!”
唐欣一听,那自然是很高兴了,“嘿嘿嘿……”
就知道笑了,姑娘心里太高兴了,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可是,金陵本地官员跟商贾士绅,大家的脸上都有些难堪。
这唐襄龙实在是厉害,辩是辩不过的,那可怎么办?
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潘少安这里。
话说,潘少安作为漕帮少东,他今日前来,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个家伙不敢做,也不想做的事情给做了。
所谓宴无好宴,唐襄龙这个钦差是厉害,但很是讨厌,督办新税法,让人心烦。
潘少安当初就想着,干脆吧,宰了这个家伙怎么样?
可是这个法子……
被自己亲爹跟几位叔伯一顿好打!
要知道,潘少安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自己长辈打过,平时那呵护的叫一个厉害,他自己也知道,咱这人是被惯坏的,可是,你们运气呀,咱还知道自己是被惯坏的,所以,咱还没有变的那么坏呀,这不是你们的运气是什么?
道理也是怪,但潘少安至少自己这么觉得,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可是,这么一顿打,那也让自己觉得自己不错的潘少安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做。
讲道理,今天就不应该来,可是……不来不行!
也不知道是惹到了谁,前些时日在上了画舫,一顿的抛金撒银之后,就觉得身子很是古怪,有一股子不好说的痒,由内而外的发出来,还不好找到哪里痒,反正是叫自家的婢子把自己一副白净净的肉皮给挠的是通红通红的,那也解不了这个痒。
后来都寻了大夫来,可是谁都看不出,潘大少得了什么病。
可有一日,来了一个怪人,看的出来是个女子,这女子却对他说。
“若想不痒,就听话。”
潘少安本来不信,还大骂这个女子是个婊子,要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可是这女子留了一解药……本来不信,真的不信,还怕是毒药,可是等痒劲儿上来的时候,顾不得了,潘少安这么一吃,嘿嘿,还真的就不痒了!
可是……就离不了这药了,潘少安,也就得听话了。
于是,本来都不应该到这画舫上来,或者都不应该有这么一个没来由的花魁之选,画舫之争,而眼下,就都来了。
“嘿嘿!大家伙都着急了吧?来来来,都往那中央看吧!”
潘少安突然如此一说,大家都是有些莫名其妙,可再一想,对了,咱们是来看选花魁的嘛,那这就风花雪月好了,之前的税法之辩,暂且搁下。
不少人都赞这潘少安聪明,眼下这一招转移注意力,确实厉害,之前虽然是唐襄龙赢了,可是眼下,大家看美人,那咱们忘了之前的种种,好不好呀?
很多人都觉得这是潘少安的高招,美人计。
可是这个时候……
“吴兄,你觉得襄龙相公所说的道理如何?”那赵清河不知何时来到了吴不成的身边,还与唐欣坐到了一处。
“这……”吴不成实在是不知这赵清河怎么会问这么一句,话说,赵清河不是郡主吗?
那这唐襄龙是为了他们赵家做事的,而且刚刚赵清河也是夸赞有佳,那还问自己为何?
难道是想暴露咱是梁王世子的身份?
是呀,我吴家与赵家针锋相对,那这个唐襄龙……莫非?
“你想那么多干嘛?”赵清河又笑着问了一句。
吴不成此时却肃然答道:“襄龙公所言,是为当世第一等的道理,在下才疏学浅,不好置评。”
这话没错,可是赵清河追问道:“那我来问你,这税要是收到你家的时候,你怎么办?多交呢?还是不交呢?”
有意思,绝对是话中有话,可是吴不成回答的也有意思。
“当然是不交了!在下家徒四壁,可怎么交呢?”
这话,有真有假,正好对上了。
“哈哈……”赵清河笑的很畅快。
可是,唐欣有些看不过眼了,言道:“你这人好生奇怪。”
似乎,她们二人要有一番争执了。
却在此时,那画舫比斗已经开始,莺莺燕燕的一个个出场,一时之间,玄武湖上,香风阵阵,可是吴不成却见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