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定下,我想来不久之后,圣旨就会到了,你便是梁王世子,小王爷,未来的吴家军之主!”
此番话一出,吴不成莫名的觉得自己肩上变得很沉很沉。
为什么不在自己父亲梁王麾下呢?
吴不成没有问,他多少猜的出来,这恐怕是因为如此做才显得从军是真,而不是什么给外人看的过场戏。
“哎~”不自禁的,不成便是一叹。
“哈哈……”吴敬轩笑骂了一句:“小小孩子,莫要装老!叹什么气?不就是杀人吗?你以前是和尚要讲清规戒律,可你现在是梁王世子,未来的王爷,就是要杀人!上了疆场,都是敌人,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不光要杀你,还要杀你身后的黎民百姓!”
虽是笑骂,但也很重,不成如何不知?
“二叔,我知道了。”
便在这个时候,小竹婶子再度现身,笑道:“你们俩说什么呢?气氛怪怪的,来吧,饭菜都准备好了,想说什么,饭桌上讲。”
叔侄二人只好听命,任其安排。这王府中吃饭,是下人给布菜,他总是吃的不习惯,这次来到二叔这里,随便了许多,一张小桌,三人简简单单,不成吃了不少,甚至最后被劝了一杯酒,上好的竹叶青……
嘣的一声,不成一颗头颅砸在了桌子上,所谓,一杯倒,就是这样了。
“哈哈哈……倒是忘了他本来是个和尚。”小竹婶子笑着找到了那边厢吃饭的绿翠,说道:“赶紧把你家主子给抬回去吧。”
“这……”绿翠一张苦脸,但一想,这次恐怕能坐马车了。
送走了不成这位新鲜出炉的大侄子,小竹婶子刚刚回转,却见到一人,于是,便识相的先回屋了。
“大哥,是不是对不成侄儿有些狠心了?”
“狠心吗?不狠也不行,本来这一局,就没算上过他。”
厅堂中,鬼面下,一个站着一个坐轮椅,两人一般模样,但却给人两种泾渭分明的感觉,站着的这位,自然就是梁王吴敬城。
“大哥,但北面来的消息,我估摸着,不久便会有大战,无论是我们的,还是京中那位的,或者是北面的,各路的探子都在活跃,很不寻常。不成可是你儿子,你真的就这么忍心?”吴敬轩那憔悴的脸上满是不忍。
“二弟,你什么时候如此的菩萨心肠了?”吴敬城笑了一下。
吴敬轩皱着眉头说道:“这跟菩萨不菩萨的没关系,不成他是你儿子,亲生儿子。我们似乎可以换一种方法来应对日后大局的变化,我们的每一招走法,都可以不用太极端。”
吴敬城却摇头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日后天下之局,按照我们原来的算法,我也有把握让我吴家笑到最后。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这孩子能不能活的长,京城那位会使出什么手段,这都是两说的,没必要为了他,改变什么。”
吴敬轩拉住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我总觉得不成这孩子不错。而且,你就没想过,不光我们没有想到有不成这孩子,其他人也没有想到,天下这一局棋,不成的出现,是个活子。”
吴敬诚听后却笑道:“二弟,你真的觉得没人想到吗?”
“啊……”吴敬轩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自己大哥说的是什么。
在东林寺的事情之前一个月,梁王府接到了一封信,说是封信,但不过是个纸条,绑在一支箭上的纸条。有人,用弓箭,将这封信射到了梁王府的大门上。
梁王府何等的戒备森严?
可就有人如此成功的射了一箭。
谁做下的没有找到,可是信里的内容,却让吴家人不能无动于衷。
“梁王之子在东林,身怀玉佩左手痣。”
看过这封信的门子,当晚就不见了,接着便是董齐二人秘密动身,赶赴江南。
回想了这些,吴敬轩皱着眉说道:“莫非是当年的那位姑娘?”
“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吴敬诚依旧是那个样子,“二弟,你也别老想着不成这孩子了,他能不能活下去,或者能不能从辽东回来……算我这个当爹的心狠了,以后再说吧。”
“哎~”刚刚提醒自己的侄子不要叹气,可眼下的吴敬轩,也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今夜梁王府的竹林,涛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