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驾吃杯酒罢了。”
“哦?”阎象开始思索,但是只是思索了一会儿便是再次笑道:“小子言不符实,着实讨打。”
高云赔笑,伸手将两人酒盏满上,只再等阎象再次开口。
“这么说来,这次死谏的事情主公是全权交于你负责了?”
“正是。”高云说道:“晚辈刚听別驾之言,似乎早已经知道此事,不知为何还要问起?”
“老夫只是想过你会来,但是并未知道你身兼主公之命。想来也对,按照杨弘的性格应该会将这等得罪人的事情推向你这么一个在江淮毫无世家背景之人。”
阎象端起酒杯看了一会儿,可是想想还是将酒杯放回了桌子之上。
“你不必惊奇,你自入主公手下以来,老夫多次刁难与你,说白了老夫早已经将你当做了对手,如今老夫入狱,作为对手你来看看老夫又有什么不对呢?”
“別驾言重了,晚生心中从未这么以为...”
高云的话还没说完,阎象早已经摇手打断。
“你是个聪明人,世子也是个聪明人,这一点老夫早就知道。我不相信你们看不出来主公称帝定会陷寿春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只想知道你们的意思,不必多言,我只想听到是与否。”
高云抬头与阎象四目相对,咬了咬牙终于吐出一个字,“是。”
“是?”阎象的表情立即舒缓,随后便是一阵狂笑,笑的时候胡须抖动,看的出来他很满意高云的答案。
“这样老夫也就安心了,看来寿春并不是人人皆浑,既然你与世子都不支持主公称帝,那么老夫就算当了枉死鬼又有何冤?”
“別驾...”高云有些语塞,最终只能说道:“其实我与世子...”
“说了不必多言...”阎象再一次打断了高云的话,“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你们的计划我早已经没兴趣知道,只要老夫明白你们会去阻止主公称帝,会保住江淮百姓的平安,就已经足够了。”
阎象说完立马举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老夫平时从不酗酒,但是近日大兴,饮了也罢!”
看见阎象举杯,高云立马回应,作出了一个标准的敬酒礼节,口中说道:“晚生敬別驾酒。”
两人一饮而尽,再次对视了一会儿,高云便起身斟满酒盏,而另一面的阎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笑说道“想来我们之间也较量了半载了,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你高云来送我一程,不知道这算不算命运额安排,不过在老夫看来,这样已经很是满足了。”
“別驾切莫如此,若是別驾愿意,晚生每日来陪別驾饮酒也是分内之事。”
“每日?”阎象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牢顶,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空洞,“哪里还有那么多每日?就算子叹与老夫都有此心,可是这贼老天却每每不如人愿!”
阎象回神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惋惜,也似乎是在感叹,“好的事情一次也就足够了,多了也就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