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高烧已退,现在状况稳定了许多,中间醒过来了一次。”我走过去解释说。
“那陛下……”
“等到天亮,陛下的低烧要是退了,就是接下来进行祛毒了。”我说,“妾身打算用药灸的法子将陛下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
太后犹豫着,“那这法子,可有把握保证陛下性命无忧吗?”
我点头,“是,不过前提是陛下低烧退了。”
太后也是似懂非懂,“既然靖王妃有把握,便按靖王妃说的做吧。靖王妃的医术,哀家是亲眼见过的,对你,哀家没有不放心的。你只管去做,需要什么,与严公公说一声,让严公公去准备就是了。”
“是。”我答应道。
“锦初,回去吧。”太后招呼了锦初一声,便往外走,走到那跪着的两个宫人面前停下,“严公公,陛下寝殿里的宫人,竟敢在这个时候还堂而皇之的打盹儿,你说该怎么办啊。”
“老奴明白。”严公公俯身。
太后与锦初离去。
“来人啊。”严公公往外招呼了一声,叫来侍卫若干,“把这两个小蹄子拖下去,各打二十棍!送去贱民所。”
“诺!”侍卫生拉硬拽地拖着两个小宫人便要去受罚。
二十棍,还不要了她们的命……我踌躇着,随后偏过头看到靖王正意犹未尽地看着我,“看我做什么。”
这个时候我还是明白该怎么做的,我对她们固然同情,可也不该在这时候表现出来才是。
狠着心,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拖了下去。
“靖王爷,靖王爷,那老奴先去处理一下。”严公公指的是这陛下寝宫宫人的事。
靖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严公公这才告退。
塌上的小皇帝传来安稳的鼾声,比起之前他痛苦难当的状况,现在也踏实多了。
“你说,他是中毒?”靖王此时,才隐约想起些什么。“那你刚才……弄的那盆水,能够试出他中了什么毒是么。”
“是,那叫逆水之法,可以感受到对面人的经历和身体状况,不过只对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有用。”我说,“陛下的毒并非这几日所中,而是近来半年左右开始,一直有人持续在陛下的周围下毒,这种毒药剂很小,中毒初期是不会有任何察觉的。试毒的宫人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只是陛下年幼,身体的状况自然不如成年人一般稳固,这毒在体力逐渐积累起来,终会对陛下造成很严重的影响。所幸,现在发现得早……或者说,也许这下毒之人,并不是完全精通药理的……”
“怎么说?”靖王挑眉。
“陛下体寒,阴虚,而此毒若是常人受之,那么影响会很小,长年累月的积攒下来,怎么也要两三年才足以引起效用。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身体的淤毒清不出来,五脏六腑都会被毒素所腐蚀,人自然是活不了的。只是,此毒大寒,偏巧与陛下体质相斥。才会这么早就显现出药性,而且当时,太医也不知陛下是中了毒的,根据陛下的症状,却还以为陛下是伤风,开出的药里,柴胡、黄岑都属寒性,结果彻底激发了陛下体内的淤毒。使之病情一瞬之间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