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厅堂内,呆了半个时辰,竟连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他不禁微微皱眉,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暗道:“这田禄明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不屑于见我?难道他不想知道宣水城的真相?”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随着一声咳嗽,一个矮胖的老者已走进了厅堂。
聂青缘立刻起身,抱拳道:“晚辈聂青缘见过田前辈。”以前他曾见过田禄明,自然知道进来的老者是谁,只是几年未见,他明显苍老了许多,神情也似乎憔悴了不少。
田禄明盯着他看了几眼,不咸不淡地说:“真的是你小子,当年捕猎幻粼兽时,我记得你,想不到你没有死。”
聂青缘点头应道:“是,承蒙前辈记得在下,不过宣水城的中毒之事,却是与这幻粼兽有些关系。”
田禄明随便找了一把椅子,慵懒地坐了下去,淡然的神色微微一动,问道:“和幻粼兽有关系,怎么说?”
聂青缘于是简略地说了一遍宣水城发生的经过。田禄明听得心惊,愣怔半晌,这才呐呐道:“这些事都是真的?”
聂青缘答道:“自然千真万确。”
田禄明细眼眯了起来,一脸迷惘的道:“想不到那幻粼兽是烟宗主的宠兽,这件事可牵涉不小……”他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聂青缘等了很久,田禄明也没有反应,不禁问道:“前辈,这事在下已说明白,我不是下毒杀害其他几位执事的凶手,希望前辈能向其他宣砥城的执事堂前辈说明……”
田禄明面无表情的打断道:“这事你跟老夫说没用,你得跟梁展通和其他人说去,现在执事堂由他们管理,老夫说不上话的。”
聂青缘一愣,道:“但前辈……”
田禄明又道:“你也不必说什么了,梁展通马上就到,你自己跟他解释吧,我们田梁两家这几年恩怨颇大,他们是不会听老夫的。”
聂青缘恍然,原来刚才让他等候了那么久,想必田禄明就是吩咐下人去通知梁展通前来这里,他本想只告诉田禄明一人事情的真相,但如果连梁展通也牵扯进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他可不知道,但让两家人一起当面知情,也有它的好处,他遂沉默了下来。
半晌,果然外面沉重的脚步声急响,几人已穿过曲廊快速走了过来,下人只来得及通报:“梁家主到……”
一个面膛紫红,威猛高大的黄袍老人便从门外跨了进来,口里还大声道:“还没死的小子在哪里?”他扫了几眼厅堂,便目光灼灼地盯在聂青缘身上,道:“你就是?”
聂青缘未曾料到这威猛老者如此火爆脾气,呼出一口气,正色道:“晚辈正是。”
那威猛老者看也没看田禄明,话也说得极快,连珠问道:“说,给梁某说个清楚,当年你是怎样被田归收买,然后毒杀了我家梁金的。”
聂青缘不禁气结,正要辩驳,忽然威猛老者梁展通后面跟进来的一个老者出声惊异道:“噫!聂青缘,你怎么在这里?你就是宣水城失踪的执事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