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没有言语,迷惑多于吃惊,就这般沉寂了半柱香,倒是小桃率先开口道,“你这丫头怎的和我生得这般相像?”
牧小枝一愣,顿时有些气恼,“谁像你啦?明明是你照我长的好吧?”
其她侍女簇拥过来,朝牧小枝指指点点,一副极为新奇稀罕的样子,吵闹熙攘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侍女提出时间紧张,才一窝蜂散去。转眼一瞬间,小桃已不见踪影,牧小枝心中忿忿,跺脚很是不快,展陶看她觉得好笑,“怎么了,遇见另一世界的你,不该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么?”
牧小枝哼了一声道,“谁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谁是谁的复制品,还说不准呢。”
展陶知道小妹的意思,从说人世是天国的投影开始,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非常残忍的现实,也许他们只是投影,并非本体正主。既然如此,那么在天国,一定还有一个“展陶”,他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不知为何,对此展陶莫名恐慌。
侍女散去,亭子空幽无人,展陶想了想,索性坐下,桌上有茶便沏了一壶,给自个儿和小妹倒上一杯。轻抿一口,唇齿清香,不由赞道,“好茶!”
亭边的草丛,飞快掠过一只小鹿,展陶随之看去,发现一人抚摸着鹿耳,小鹿反常的温顺,显得极为惬意的模样。是一位全身贵气的妇人,双鬓已有白霜,想来岁数不小,可看面目却又像刚过三十,这前后反差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妇人摘了把青草,喂进小鹿口中,其后拍了拍它的臀,赶走后朝亭子走来。妇人走得极慢,一步一步端庄得体,没耐性者怕是得急的叫出声,不过展陶却瞧得很认真。妇人走到展陶跟前,细细观察他的脸,她的目光很平和,令人难以产生恶感。随后,她做了个惊人的举动,她开始伸手抚摸展陶的脸,像摸那只小鹿一般,她看着展陶的眼睛柔情道,“少年郎,你可曾向往过远方?”
“喂,你谁啊!”牧小枝毛了,插腰过来大声质问道。
展陶醒了,脚下一个滑步错开身,警惕地盯着妇人。妇人的手滞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她的眼神一直没离开展陶,忽而肃容认真道,“你可真像我那润儿。”
“润儿?”展陶不解,反问了一句。
妇人点头道,“可你终归不是他,他要比你优秀太多。”
这话总是令人有些不爽的,不过争论是毫无意义的,展陶不想在这话题上过多纠缠,他眼神沉下来道,“你是谁?”
妇人不语,反问道,“你本不属于这里,就不该来到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应有的位置,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不是我想来。”展陶摇头,“我没得选。”
“不。”妇人看着展陶,认真道,“你至少能选择把这条路走的更好。”
“顺带我还想重申一遍,你真的和我的润儿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