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在你没有回家之前,你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他像是想起了什什么一般,“对了,你家是哪里的,回头我去打听打听,将你送回去。”
月怜想了想,“青丘,我就就住在青丘一旁的西灵山附近。”
“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高战迷糊。
月怜抿着的嘴角偷偷一弯,这个呆子!
高战在外面问了一圈,也没有问到西灵山究竟是什么地方,满心失望,却又透着少许的窃喜。
就这般,月怜渐渐的在高家身生存了下来。
她虽然是狐妖,去向来是擅长织布,借了高母的织布机,即便是用最简陋的线,织出来的布也是又好看又滑顺,穿在身上也是格外的舒服。
高母自然知道了这女子的不同之处,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她,只好暗暗留心。
二人在一起许久,即便是有一个叫做王婉儿的未婚妻,也开始渐渐的日久生情。
高战抱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坐在塌上,摸着它滑顺的白色皮毛,戳了戳她的小鼻子,“月怜,你真好看。”
胡月怜哼了一声,一个咕噜滚到了地上,变成了一个红衣的小姑娘,跺了跺脚,“哼,你就是只知道欺负我。”
高战上前,将她抱住,“月怜,我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他紧紧地用双手圈着她,“月怜,你是狐又如何,我不在乎。等回头退了那亲事,你就嫁给我吧,我娶你。生生世世疼你爱你,护你。”
月怜低眉偷笑,“嗯……”
再后来,她就渐渐的把织布的技巧一一点点教给高母,用来换取未来婆婆的欢心。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高母竟然背着她又教给了王婉儿。
终究是凡人,学的不精,但是也已经是高手了。
而此时的高战,已经彻底走上了布商的行列,高家渐渐的开始崛起,王家也随之富裕起来。
……
云妆低头不语,心情十分的难过。
这就是胡月怜和高老太爷相遇的最初吗?
她忽然想到,前不久的时候,那满头白发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老太爷,怀里紧紧地抱着白色的狐狸,就越发的难过。
她知晓他们的结局,这注定是一个悲伤地故事,关于白狐被封印祠堂,王婉儿愤恨一生,而高战如今一身病痛缠绵,已经将死之人。
云妆下意识的端起茶水来,要喝一口。
顾宜也不吭声,阻拦住她,将杯子从她手里接过来,轻道:“茶凉了。”
他释放出功力缓缓的将茶水迅速加热,才递给她。
云妆一愣,“谢谢。”
茶水温热,一切都刚刚好。
云妆继续问道:“那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啊。”
胡月怜低叹一声,“也是我当年刚成年不久,功力弱,又自命清高,谁都不放在眼里,跌了一跤啊,这一跌,就好多年好多年,等我出来之时,他却已经是儿孙满堂的白发老翁,而我,却仍旧是少女容颜。”
儿孙满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