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亲手开了这扇门,因为他要跟过去说再见了,回忆再美好,也不可能重来一遍,他应该学会向前看,像更需要自己的人靠拢。
这个房子,是桑则留给晖跃的,甚至连禅遇都没有份,更是没有自己说话的权利,他知道,房子在,晖跃就一定会回来,还会带着自己的小遇儿。
但是这个一定是多久,自己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卓瀚昀觉得自己一天都多等不了,他要马上看到她们姐妹两个,所以,他选择了最有效果的办法。
果然,一听说房子要给了别人,晖儿果然就回来了,带着遇儿。
阿则,你看到了吗?我不仅自己回来的,我还带回了我们的孩子。
卓瀚昀一个人面对着大开的门笑的畅快,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眼光。笑的胸膛都在振颤。
禅遇看着姐姐一直盯着这个大叔看,眼神似悲似喜,莫名的情绪翻涌,那似乎是一种怨,也似乎是一种淡。
禅遇不懂,这个大叔,这个看起来有些糙的俊大叔,还少了一只臂膀的大叔,有什么特别吗?为何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而且,大叔也有些奇怪呢,看起来傻乎乎的,正跟这浪笑呢。
是不是天黑这么多人陪他一起来他所以他很高兴?虽然也可以说得通,可是有没有很奇怪,尽管觉得这大叔处处透着古怪,但是莫名有亲近感呢。
卓瀚晚看着二哥那个暗乐的傻样子,心下也是很心酸,既替二哥高兴。又觉得二哥可怜,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孩子就在身边,却不敢相认,莲确认一下都不敢。
晖跃他门的身份只要被某些人知道,那就是万劫不复,没有人能在国公府的手上保证晖跃和禅遇的安全,他和二哥都不敢赌。
晖跃看着曾经在自己面前神气飞扬的卓瀚昀,如今已经有白发,穿得更是不讲究,明显粗糙沧桑了许多,甚至还少了一只臂膀。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晖跃不知道,晖跃只知道,还是会心疼,还是会难过。那个曾经把自己扛在肩膀上,给自己剔鱼刺做小工具的人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历经沧桑的汉子。
他虽然沧桑必现,但是却依然虎步生风,器宇轩昂,还是那个单手能打死一只狼的大英雄,是那个总数护着自己的爹爹。
禅遇走的时候还很小,并没有机会享受这个对待,是自己剥夺了他们父女相聚的权利。
可是.......即使自己把禅遇留在这里就是对她好了吗?
晖跃不相信,把他留在这里,面对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人,面对着一个没有任何生活激情的父亲,在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之间求生存,变成一个如卓瀚暇一般阴暗的女人,如杨氏一般斤斤计较的女人,变成一个不相信生活的女人。
然后嫁一个如卓瀚昀一般的村野汉子,照顾他时候他,然后再生几个娃儿,受婆婆刁难。就如此过完这一生,像娘亲一样。
他不允许,不管重头过来多少次,他都会选择相同的决定,带着禅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