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骑着驴呢。
张文仲闻言为之一窒,要这么久,别说人受不了,就算是驴也受不了啊。
“敢问......。”没等张文仲说问完话,便看到前方有数名庄稼汉模样的人向自己方向走来,赶忙闭上嘴矮身钻入了车厢,随行的护卫刚要抽刀,便看到妇人的手掌伸出车窗对着他们摆手示意不要声张,护卫只好作罢,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车厢,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妇人安抚了受到惊吓的女儿,略带嗔怒的对着张文仲说道:“你这是作甚。”
张文仲摘下裹头布低声说道:“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张文仲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一行庄稼汉模样的人经过后才继续说道:“小生本是长安人士,外出游玩之际不想却被强人掠走,前些时日侥幸脱逃,此前经过的庄稼汉中便有其中一人,恐被认出才冒昧躲进车厢,还请宽恕冒昧之罪。“
妇人盯着张文仲的表情并未发现不妥,便认可了他的说法:“奴家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既然如此,你便随我等一道去往易城吧。”
张文仲此时才算是彻底的安了心,感激的说道:“如此甚好,活命知恩容小生日后来报。”
就在此时妇人皱起了眉头示意女儿不要乱动,而张文仲则是透过车窗缝隙看到了走远的几人又反身跑了回来,心中诧异,躲得这么严实也会被发现,高人啊。
几名壮汉没有走护卫的一侧,而是在车厢的另一侧奔向马车的前方,拦住了马车的去路,虽说行径有些野蛮的味道,不过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庄稼汉的憨憨模样。
“好大的狗胆,找死不成。”两名护卫驱马前行瞪着眼睛喝道。
领头的壮汉唯唯诺诺的说道:“俺,俺看着这头驴子像是俺丢的那一头......。”看到护卫有些迟疑的目光后更是心中大定:“没错,就是这头。”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喜这头驴子通人性,便在来路的驿馆以一贯钱所购,你却说这是你丢失之物,适合道理。”一道略带嗔怒的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
壮汉听见说女娃娃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掀开车前帷幔,结果不想被马夫一马鞭抽打在手背之上,吃痛之下赶忙抽回手掌,目光阴冷的盯着掏着耳朵马夫。
“我家小娘子说的清楚,你这厮是聋子吗,快滚!”马夫并未在意壮汉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
壮汉刚想上前却被同伴拉住退后两步让开了道人,就这么看着马车从自己面前缓缓的驶过。
“魏沉封你拉我作甚。”
“瞎了你狗眼,你没看到马背上的两人腰间悬配的是何物,况且明目张胆的在官道上骑马,你来告诉某家这行人为何身份。”
“这......。”
此时的马车内张文仲慢慢的收回了目光,对着面前相对而坐的小丫头调侃道:“多谢女侠为小生解围。”
而小丫头则是“哼”了一声,撇过头看向母亲,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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