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道:“文远,牛飞,马杰。”
三人回:“在!”
吕布下令:“去队中选兵三百。”
文远率先回:“诺!属下必选出精兵三百。”吕布惊了,手中书写的毛笔也停了下来。
三人同时起身,眼看就要走到门口,吕布这才从震惊中恢复,吼道:“回来!”
三人又拜倒,道:“将军有何吩咐?”
吕布扶了扶额头,道:“记住,选刚刚入队的新丁,资质不好的,没上过战场的最好。不够的话,用那些刚刚招募来的,或者是那些已经被筛选淘汰了的家伙。”
“啊……呃,诺!”
“敬方!”吕布继续书写。
敬方回:“在!”
“从你的‘陷阵’中,单独挑选五十精锐士卒,最好是什伍长,把他们带到我这来。”
“诺!”
敬方走后,狱门看着吕布道:“少主,此事可是大麻烦?”
吕布诧异的看了看狱门,随后叹了口气,回道:“是,但也不是……”
狱门在做不到这样政治上的预判,他知道吕布一定会道出自己的想法。
“狱门,你觉得,若是我选三百精兵出来,参与此次演兵的,结果会如何?”
狱门道:“仅凭三百精兵,若是能在安国君与六国使臣面前一展兵锋,少主之名必然响彻诸国,同时……少主也会被安国君雪藏于幕后……”
“所以,我才选了三百新丁!”吕布无奈道:“若是三百精兵一展兵锋,六国使臣如何暂且不说,安国君必然会对父亲心生忌惮……一门双将,这可是一个非常大的忌讳啊!”
“既如此,少主为何不请辞?”
“我若请辞,留守王都的武将们可会放过我麃家?”
狱门诧异,顿时明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阳谋,让你无论是做或不做,都会陷入绝境。
做了,安国君心生忌惮,吕布能练出这样的强军,要是谋反又该如何?
反之不做,演兵事宜推到其他留守武将身上,凭借留守武将们背后的家族,麃家仅有两人,又如何能斗得过整个军方。
那么换个方式,做,但三心二意,敷衍了事,震慑不住六国使臣,安国君心生不满,麃家顷刻间灰飞烟灭。
“那少主,咱们该怎么办?”
“好了。你看看需要修改什么地方?”吕布写完竹简,交给狱门,
狱门低头,只见上面写到:
安国君在上,末将吕布拜于顿下。蒙安国君恩德,擢升末将于督军,末将感激涕零,再拜顿首。
演兵之事,事关重大。天下演兵,多演其战阵厮杀,以示其军之势。或演其军械强劲,以示其兵之锐。
末将以为,若演战阵厮杀,六国使臣必笑我大秦将士自相残杀,伤国君威名。若演军械强劲,六国使臣知之,必回国建言,努力仿之用于秦。则我将士不知死几何,伤我秦军士气。
此二者,皆不可取也。
我大秦演兵,在于威慑诸侯,振奋士气,若演,就演我秦军令行禁止,以示我大秦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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