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这地方,胡月海除了突发疾病,也就只有中邪了,前者可能性似乎不太大,也没有哪种疾病可以让人把树当祖先供着的,所以他只能是中邪了。
可是在咱中华文化圈里,中邪这个词也能被细分到很多种,复杂点儿技术就不是咱老百姓可以掌握的了,毕竟古代老司机的思维不是我们现在的人可以超过的。但是法子多自然就会有一些流传下来的,其余的有很多解决中邪的法子全都糟蹋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易昌大揉了揉两腿之间那条疲软小虫,说道:“童子尿呗,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家说过,这东西能治病也能治鬼,最重要的就是容易随地取材。”
想不到这易昌大虽然平时傻了点,关键时刻脑子还挺灵光的:“现在的问题是,谁是童子?”
易昌大刚说完,吕哥就摸着胡渣转过头去,我看了看就知道没戏。
“二娃,你是童子吗?”易昌大问道。
二娃很明显是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老板啊,啥是童子啊?我可不是山里的道士呢。”
“就是,那啥,你娶媳妇儿了没?”我摸了摸很久没剪的头发,说道。
二娃扑通一下脸就红了:“那啥,我...我今年刚娶了同村的妹子。”
易昌大脸色不变,转过头,深情地望着我:“耗子,告诉我,你是童子。”
还真别说,我还真是童子。啊?处男怎么了?处男吃你家饭了?穿你家衣服了?睡你家媳妇儿了?这年头,是个处男好像还有错似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这儿还有个空瓶子,你去接着吧。”吕哥抛给我一个空瓶子,示意我接点儿童子尿。
还好我刚刚才喝了点水,膀胱还有些存货,不然也就只能等了,我默念着阿弥陀佛,转过头背对着他们。不一会儿,一阵尿骚味便传了出来。
“不是我说,耗子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你这就过分了啊。”易昌大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接过我尿过的瓶子。
我把尿渍往身上胡乱擦了擦,眼睛瞟了瞟胡月海:“你就打算就这么直接灌进去?他醒来不得干死你?”
“一位在南海画了个圈的伟人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我们什么法子都得试试,说不定有一个法子他就成了呢?”易昌大不紧不慢地说道。
只见易昌大围绕着胡月海转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见他脚踏七星,双手呈拉弓式,好不威武。黄色的液体随着他舞蹈的双手有节奏地挥洒而出,落在胡月海的身上。
胡月海的双眼还是紧闭着,嘴巴却是张开了,伸出红彤彤的大舌头,舌头犹如扭曲的虫子一般,蠕动着肥胖的身躯,不一会儿,一些黑点出现在他的舌头上,舌头迅速膨胀起来。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碎步一冲,一把夺过易昌大手中的瓶子,径直地捅向胡月海的嘴巴。他的身体顿时就像羊癫疯一样抽搐起来。
“快来!按住他!”我也顾不上手上都是尿液了,赶紧招呼吕哥他们来帮忙。
还好胡月海这个小身板没有多大力气,两个人很轻松地就按住了,我握着瓶子的手也是丝毫不敢放松。此时胡月海的舌头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了,正在拼命往瓶里钻,看起来似乎想要脱离他的嘴巴。
我哪里能遂它的愿,左手握住他的下颚,往上仅仅地扣着,舌头能活动的范围也只有瓶子里了。
慢慢地,一些黑色的不知名物体,从他的舌头脱离出来,瓶子里的液体顿时变得一片乌黑。舌头活动的姿势顿时就慢了下来,就连抽搐的频率也跟着少了许多。
不一会儿,胡月海的身体便软了下来,我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放心地把瓶子放下。这时才注意到满身的尿骚味,想想就觉得恶心,不过能救活胡月海,这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