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游荡了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了下午,我就往那纸上的地址去了。
到这的时候也是晚上了这路也只有像我那么有耐心的人才找得出来,这破地方位于北京六环这个可以被称为郊区的地方,看样子像一个废弃的工厂,规模不大,也就半个足球场大小。
这也的确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阴阴森森的,要不是我看过资料,知道那是一家正式的公司,肯定会以为他是杀人劫财的。
我推开那结满了蜘蛛网的大门,灰尘呛得我直咳嗽,只是里面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有,难不成是我来错地方了?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我脚下那山寨皮鞋走出的嗒嗒的声音。
正在我在脑补自己深入工厂营救美眉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工厂角落发出。
由不得我再往好的方向去想,在这个场景如果我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话,搞不好今晚就要折在这,经过今天白天的风波,对于这点我还是深信不疑的
“哈哈,怂蛋……胆子那么小。”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走了出来,从他出来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纸箱,纸箱下面是个漆黑的地道。
我喃喃地骂了一声:“扑街,吓佐阿叔一跳。”
“你他妈说啥呢?”那年轻人推了我一下,推得我腿崴了一下,身子立刻就撞到了墙上,所幸没有受伤。
我被撞到墙上,再加上今天经历的那些破事,我胸腔里充满了怒气,像一颗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爆炸的地雷,而这一推就是这个引线。
我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手却哆嗦得像那萧索的落叶,骨子里的我还是懦弱的,面前的年轻人让我有一种惹不起的感觉。
那年轻人也知道自己玩得有点过火了,立即扶我起来。
“兄弟,你是广东人吧?我在广州蹲过几年,听得懂,刚刚手重了些,对不起啊兄弟。”那年轻人摸了摸头,憨憨地笑了起来。
“能叔在下头候着呢,别在这耽搁时间了。”那年轻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儿,赶紧拉起了我,朝他出来的入口走去。
我没有说一句话,一路无言。
这地道还真的和以前看过的地道有些不同,也幸亏是北方气候干燥,这地方才没有渗水。这地道约莫一米五高,成年人必须低着头才能进去,在这条地道里走着,手电筒昏昏沉沉的照着,人也有点昏昏沉沉的,鞋底与泥地亲吻,发出一种无病呻吟的病态声音。
连走带爬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我终于看到了路的尽头,那是一个铁门,这铁门的生锈程度至少有二十年的历史了,就算你跟我说这门是毛主席用过的我也相信。那年轻人有节奏地把这门敲了三次之后,铁门发出尖刻刺耳的声音,似乎在蔑视着所有的人,门打开了,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露出脸来,他朝我嘿嘿一笑,我赶紧回以握手礼。
此时的我其实也是很明白了,经历了这些事,什么都不知道就真的是智商有问题了,很明显我的智商是不在此列的,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我接过那个被称为吕哥的汉子递来的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这烟劲头也忒大了,呛得我一阵咳嗽。整理整理自己的仪表和衣领,我便开始进去见那老板了。
那老板是个已经接近花甲的中年人,两鬓上悄然爬上的两抹灰白并不会影响他的精神矍铄;身材虽然瘦小,但是从他凌厉无比的眼神我可以看出,这人不简单,至少肯定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右手把玩着两枚核桃,左手则死死地藏在袖子里,两只眼睛像只狐狸一样,正在上下打量着我。
“小伙子,怎么称呼啊?”老板放下核桃,亲切地问道,面目和蔼得很,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架子,如果把那双狐狸般的目光收起,倒还是有点邻家老爷爷的味道。
“哦,老板,我叫骆豪。”我赶紧回答,只恨爹妈少生两张嘴啊,生的唯一一只嘴也给用来贫嘴了。
老板清了清嗓子,点起一根香烟,同时抛给我一根,我熟练地接住,并且夹在耳朵上。
“你身上有土腥味。说,哪来的?”
一辆不算太过显眼的五菱宏光停在了这栋有些破败的二层房子前,能叔那老爷子竟然提着行李,亲自送了我、吕哥还有那天给我引路的年轻人上车。
那年轻小伙子和我一样也是个大学生,还是个广东人,和我还算是老乡呢。他入伙比我早,所以经验也比我多。在他递来的名片上,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还不是一般的傻--易昌大,外省人还真看不出门道,因为昌这个字是广东人常取的名字,例如番薯昌之类的。
听说这次下的斗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所以下斗的远远不止我们这几个人,但是这次下斗也是我的处女斗,多少也会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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