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张家东园里,一片熙攘喧闹声不绝于耳,这年才刚过,春意没来,闭月湖旁的樱花林刚露出一点绿芽,远远看上去也不似一片景,何至于集结了这样的热闹。
张维蓁拾掇着扫帚慢吞吞走过去,想一探究竟,正巧这时走来个笑容满面的姑娘,这姑娘她认识,忙走上去问:
“春兰姐姐,怎么今儿这园子里这么热闹。”
张春兰是大太太院里的女仆,知道不少,闻言看了她一眼,眼神微热,热情地捞过人手,一同并肩而立,笑着说道:“维蓁你怎么现在才来?孙婆婆呢。”
说完还特意看了看她身后,似乎在寻找孙婆子的踪迹。
“婆婆前些日子和石嬷嬷请了假,可能近期都不会再干活了。”张维蓁笑着回答。
“姐姐还没和我说说今儿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吧!这也难怪,你是外面回归的族人,不清楚也是正常,我听说你是修士啊!”张春兰勾着嘴唇,露出一对小酒窝,一副要畅聊的模样。
“对啊,婆婆体恤,给了我一本清风化雨诀,勉强能修炼。”张维蓁不想和她多讲这些,对方不是修士,多聊了也是无用。
“唉,太太本也赏了我清风化雨诀,可是偏我没有灵根连修炼都不能,便把它给了我堂妹。”张春兰一脸沮丧过后,又开始骄傲起来,显然这个堂妹很给她涨脸面。
“这都是缘分,姐姐还没和我说是什么事情呢?”张维蓁还忙着呢,不好随意搭她堂妹这个无底话茬子,单刀直入地问了事情。
“是秋狩,秦州三大家每三年举办一次秋狩,地点定在东山,参赛的都是炼气一辈的三姓年轻子弟,不限男女,不限修为,比赛结果分为一二三等,一等一人,二等两人,三等十人,一等奖上等法器一件,外加一颗筑基丹,二等奖中品法器一件,三等一人给一颗复元丹。”张春兰缓缓说道,说完她又看了张维蓁问。
“维蓁你炼气几层了?我帮你参谋参谋是否有希望排个三等。”
“炼气四层。”张维蓁其实已经炼气六层,但是孙婆子反复提醒她莫要把自己的真实实力传扬出去,她觉得她这样说定有深意,也不好不听。
“呀!你才十二罢!居然就四层了,资质不错呐,这样看来你还是别去参加秋狩了。”张春兰摸了摸下巴,诚恳地给她提出建议。
张维蓁眉头突了突,纳闷至极,疑惑不已。
“姐姐这是何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啊正处于这个雷点上,不上不下的多尴尬,底下没希望的去参加混个鼓励奖,上头的可以去奔名次奖,你这不上不下的去了,要是遇到那等嫉贤妒能,恨世厌人的变态,看你年纪轻轻地就混了个炼气四层,不得趁机阴你!”张春兰说的时候指手画脚,表情丰富,一脸苦口婆心,为她好的语气。
“好的,多谢姐姐指点,我告辞了,活还没干呢!”张维蓁得到想要的信息,便利落地提出告辞,去不去这件事却是和她商量不来结果的。
这件事,张维蓁打算晚上去和孙婆子商量,孙婆子自她修炼起就搬进了她隔壁那间房间,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理由,反正石嬷嬷没什意见就是了。
“去,怎么不去,你修炼三年,是该去见见世面。”孙婆子从打坐里收功回神,慢吞吞地从坐垫上站起,看着她说了这话。
“可是,我去参加这秋狩,就会暴露出自己修为。”张维蓁迟疑。
“暴露是不可避免的,讲究主动和被动,你且报名去,左右天塌下来有老婆子撑着。”孙婆子一转语气,气势瞬间如滔天浪起。
“婆婆 ......... 你这 ....... ”张维蓁眼皮一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孙婆子摆摆手,淡淡地说了句:“原以为此生将会再无进益,哪知道临到老了会有这样的机遇,你且放心罢,我清风一脉必不会就这样沉寂下去。”
张维蓁肝胆惊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激动之情怎么也抑制不下,她反复提醒自己看到的东西只是一个错觉,渐渐方才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张家深华院,张承誉这个张家唯一的筑基修士突然从打坐中惊醒,他缓缓地睁开一双虎目,双眼如炬地看着窗外,如果有人细心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目光的方向正是东园。
‘多少年了,这个深藏心中的秘密居然动起来了,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引起这摊死水起了波澜呢!’张承誉不禁想到。‘看来是时候探个究竟了。’
张维蓁前往事物堂报名参加秋狩,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走近一看,主角还是熟人。
竟是张玉。
张维蓁找了围观的人一问,才算是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原来张玉也想报名参加秋狩,可她只是个跑腿女仆,并不能像嫡枝子弟少爷那样免了这个报名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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