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赶忙上前将两人扶起,两侧宦官紧紧跟上,李垚亲自取下托盘之中的狐裘披风,为两人披上,在两侧乐官的奏乐之中,李垚挽着宙合与金纬的手臂,走入长安城中。
“今日朕心畅快,昔有圣王千金愿买马骨,三顾而请名士,朕何德何能,能有俊杰前来,为朕出谋划策,所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众卿,共饮此杯,望尔等戮力同心,随朕创立不世之功!”紫光殿上,李垚设御宴为宙合与金纬接风洗尘,话语落罢,群臣高呼万岁,共饮琼浆。
酒过三巡,歌舞退却,宙合和金纬虽然被多次劝酒,但是两人一直很节制,所以没有丝毫醉态,因为在赴宴之前,宙合就已经讲明,筵席之上当有一番刁难,饮酒误事,不可损了仪态。
“我素闻虚烁学宫对于治国之道别有心得,而宙合你身为学宫首席,不知得了韩非、李斯几多真传?”最先开口的却是坐在左手第三席的吏部尚书房惠。
“小子不才,自小便在虚烁学宫学习,承蒙恩师教导,耳提面命之下,亦有三四成之本事。”宙合谦逊地说道。
“以韩非、李斯之能,都未曾出将入相,尔等黄发小儿,只有三四成本事,安敢接受陛下的国士之礼?”房惠紧跟着问道。
“这位先生您话可不能这么说,韩师与李师虽然不曾出将入相,可是所教学子官列卿相者数不胜数,以二位师尊之道理治理国家者更是不胜枚举,如此成果,怎能说我等就受不起这国士之礼呢?”金纬出声反驳道。
“此言差矣,一棵桃树之上所结之果众多,总有鲜美可人之果实,亦有不可入口之物,怎就是果树一己之力,还有其先天意气,后期因缘之归结,若只说列为卿相之人不胜枚举,那默默无闻之辈,又是能数得过来的吗?”一旁的中书令杜羽开口说道。
“大人如此说来倒也有理,只是大人可曾听过淮北之枳的故事,那生在淮河南岸的甜美的橘子移植到淮北之后,就会变成又小又苦涩的枳,故而师尊再经天纬地,也不能改变那淮北之枳,我法家治国之道,虽有完备道理,然而亦要切合国情,死板硬套,当然是苦涩不堪,无法入口,不知这么解释大人可否理解?”宙合侃侃而谈。
“如此说来,不知你又如何证明你在贞观是那淮南之橘,而不是淮北之枳呢?”杜预放下酒杯问道,此话一出,就连李垚也停了下来,俯身细听,想看看宙合会如何对答。
“在下不才,在入贞观之后,以步代尺,深入贞观市井之中,农田之侧,军旅之畔,观之,察之,听之,记之,贞观的诸般风貌如今皆已在我心中,以此对症下药,我想定能够让贞观国富民强!”宙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那你且说来听听,都有哪些策略?”一直没有说话的丞相长孙旭德抚须问道。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宙合长身而起,走到大殿中央施礼说道:“我一路走来,在心中总结出五策,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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