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快说说,这是怎么了?”
“哎,都是这股票闹的,自打这立秋一过,证券交易所里的股票价格乎乎的往下落,整个一个自由落体运动嘛,我们老爷子在股票里可下了血本了,指望着多弄几个钱好过年呢,没想到被套住了。”
“你们家还好啊,你们老爷子怎么说都是衙门里当差的,再没吃喝的也饿不着你们家。我们家就够呛了,这开过年以后,这粮食价格一路在跌,去年我们家老爷子囤积的几万斤面粉,如今根本卖不上价钱,这麦秋一过,粮食价格更是跌的一塌糊涂,可你说这也怪了,面粉都跌到五分钱一斤了,老百姓楞是没钱卖,我们家老爷子给急的呦,几宿都没睡着了。”
“去你的,你们家老爷子睡不着能怪谁?那得怪你们家那三姨太,那水蛇腰一扭,你们叫老爷子连命都不要了。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偷看那三姨太洗澡几次了?你还别不承认。”
听着两个少年人的绥对话越来越无聊,旁边的一个中年人慢慢的站了起来,朝身边的一个跟班说道:“我出去走走,这里的票你得先订下了,免得太太们晚上看不上戏收拾你。”
“老爷,您就放心吧,楼上的雅座我都订下了,太太们要看的是第一场六月红的《挑滑车》,您看的是第三场的《贵妃醉酒》。”跟班的脸上都笑出花来了,跟着那点头哈腰的。
自打进了这北京城,杨一也爱上了看戏,京剧古老的韵味和唱腔实在叫杨一着迷,这些年国家一切都上了轨道,发展迅猛,杨一也没有了以前的繁忙,闲暇的时间也多了许多。国家运转的事情都有国务院和总理他们在忙,杨一这个总统更多是把精力放在大的政策和军队的发展上。用现代的话来说,杨一也算是小风仙的粉丝了,一天总的听上一段。
其实这些天来,杨一心里头一直有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要发生,最近报纸上不断有股市滑坡和工厂倒闭的消息,前些天和张键在一起的时候没,张键也一直在觉得,国家这几年在铁路和造船上投入巨大,可今年的钢铁产量反而在一直滑坡。
走出门口,两个警卫也悄悄的跟了上来,对面马路上也有两个警卫在那,门口有个拉车的车夫也是警卫扮,杨一苦笑了一下,如今自己到哪都被众多眼睛盯着,幸好现在没电视,要不自己还真没办法出门了。
见到有人从茶馆里出来,门口一群在等客人的车夫呼啦就围了上来,嘴里都喊着:“爷,你做车吗?坐我的吧?”那个在假扮车夫的警卫可能没有料到这个情况,反而被挡在了后面。
老是坐警卫拉的车,杨一也觉得没劲透了,随便指了个看起来忠厚的小伙子道:“就是你了。”说着便坐了上去,这下可把警卫们急坏了,这个变化他们可没了到。杨一出门前就交代他们,只能跟着,不能干涉杨一的行动。把杨一惹恼了,他们的饭碗也就算砸了,尽管他们知道杨一很随和,但也不敢拿饭碗开玩笑,如今这年月,有个好饭碗实在是难啊,他们这份职业的收入,可以说是老婆孩子们过上好日子的根本。
“这位爷,你坐好了,你这是要去哪啊?”车夫赶紧掏出快赶紧的步,扫了扫坐位,请杨一上车。
“去证券交易所,你要多少钱?”杨一没来由的问了下,想了解下这拉车的行情,也算是了解民间的疾苦吧。平时坐车想了解也没机会,出来了当然要知道一下。
“爷,您说的地方不远,我拉你去,您给两分钱吧?”车夫说着就拉了起来。
“我说,这里到证券交易所,少说也得有两里地,你怎么就只要两分钱呢?”杨一觉得这钱要的太少了,觉得自己占了车夫的便宜。
“这位爷,看你的派头,平时出门都是坐自家的包车吧?如今这年月,面粉才五分钱一斤啊,可我们还是买不起啊,为什么啊?没人做车呗,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大街上坐车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您没见我们这些兄弟,都在这茶馆门口等着吗?”这车夫还挺健谈的,杨一听的来了兴趣。
“这话怎么说的?你一天拉下来,能挣多少?”
“不怕你笑话,这一拉下来,也有个一毛几分的,可每天的车租就得一毛钱,我们剩下的也没几个了,家里一大家人等着吃饭呢,每天能吃上一顿棒子面窝头,我就烧高香了。”
“怎么会这样?这些年国家不是发展的挺好的吗?”杨一觉得有点难受了。
“前些年是蛮不错的,一个月还能吃上两顿白面的,今年不知道怎么了?这粮食在跌价,我们就是挣不到钱来买,我们院子里有几个在工厂里上班的,如今都没事做了,工厂倒了。一家人都在犯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