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的路比较长,走了足足一刻钟才走到。
武馆的建设明显就比文馆要气派许多,入了大门便是一个巨大的练武场,练武场有足足两亩大小,氛围三乘三的井字九宫方格。每一方格的广场的南北两方各摆设一种兵器,共计十八种兵器。
汉生没有在其他地方停留细细观看,而是专注根据地图上的指示直奔棍棒馆而去。
她知晓决斗是北戎的一项传统,尤其是签下生死契的决斗。
签下生死契以后,一切的打斗后果皆由二人自行承担,生死不论,因此决斗往往以一方死亡告终。而且活下来的一方不必承担法律责任。
汉生对这些规则有所耳闻不过从未亲身见过,这次倒是个机会,见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二人来到棍棒房的门口,也正如刘墉所说,满满的都是围观的人,从房内挤到房外。
在许多北戎壮汉之间,汉生与莲心的身躯显得相对娇小。不过在莲心的开道下,二人很神奇地从众人之间插缝溜到前列又钻进棍棒房。
棍棒房里面的人也不少,不过大家很自觉地为了一个圈,中间空了十米方圆的空间。
二人相对而立。
一个穿着虎皮裙的大汉裸着上身,大汉身高二米余,手持一根长度与身高几乎相等的粗壮大棍,杀气腾腾。对面是一个相对身形瘦小的男子,穿着普通的布衫,身高不到两米,双手各持一根短棍,警惕盯着对面的男子,身上已经带了伤。
看得出来,二人之前已经有过一番争斗,且瘦小男子占了下风。
身旁看着好戏的人窃窃私语,“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一届武艺最强的乐飞,还签下生死契,活该文馆这小子倒霉了。”
“是啊,明明打不过还硬要逞强,自己找死啊。”
“乐飞他老子是乐进,不管决斗不决斗,这小子得罪了乐飞都没好日子过,乐家可不是谁都得罪得起的。”
“是啊,何况陈远就是个普通人一点背景都没有,乐进连递给王上的折子都敢拦....”
“噤声,你不想活了?”
...
听着众人私语的汉生皱眉正看着,虎皮裙男子一声大喝,大步一迈朝前,凌空一棒以极快速度朝着瘦小男子的头挥来,瘦小男子低头朝着左边一闪,虎皮裙男子似乎早已料到瘦小男子的动作,朝下混的长棍被躲过以后顺势朝左边一扫,朝着瘦小男子的胸口极快飞去。
瘦小男子继续下蹲,右手的短棍朝着虎皮裙男子的腰部扫去,扫中后顺势一滚钻到虎皮裙男子右边,正对他的背部。
虎皮裙男子虽被短棍击中,却像无事人一般转过身来,毫不留情嘲笑道,“陈远,你就这点本事?像老鼠一般左右乱窜,然后不时给爷挠个痒痒?就你这点本事,也配留在国馆?”
瘦小男子没有理会虎皮裙男子的挑衅,依然仔细盯着虎皮裙男子的动作不敢有丝毫放松。
汉生注意到,瘦小男子虽在冒汗,呼吸始终平稳。
“爷今儿就在这里打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