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所谓的晋军换防雁荡关防卫空虚,根本就是一个诱饵。
号称将会撤走的军队并未返回司州境内,而是绕道去了金城,将陆沉的军队引入森林的迷魂大阵只是为了拖延时日,好趁金城兵力不足将其夺回。
另外,将要前来换防的另一只晋军军队再过五日便能到达雁荡关。
好在仅仅三日秦阳军便破阵而出,若再晚些破阵,说不定还会被新来的晋军一网打尽。
尽管这封帛信所说的情况更糟,但远不及章恬的死讯对陆沉的冲击力大。
汉生看着脸色渐渐发白的陆沉,有些担心。
她抚了抚陆沉的背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陆沉回过头来,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握住汉生的手。
孟神机见状,很识趣地离开书房,还顺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汉生也不说话,只是一把抱住陆沉。
因为她突然明白,对于陆沉而言,此刻最好的安慰是无声的陪伴。
四下静谧无声,陆沉将头埋在汉生的脖颈处,如同一个孩子。
汉生的手,缓缓地轻柔地顺着陆沉的背。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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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再次沿着雁荡关外山上的洁净狭窄的小路拾级而上,在茅草屋前解下佩刀佩剑,入内递给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封帛信。
寺庙殿宇内,须发皆白的老者递给蒙面黑衣人这封帛信。
“这么说,王童安还是打算按兵不动了?”那只洁白的手依然来回把玩着帛书。
“晋军如此是否太过冒险?张仪得知章恬的死讯后震怒,亲自率领十万大军正在赶往金城的路上。即使晋庭拿下了金城,若是张仪与陆沉的围攻,还是会损失惨重。”
“不,晋军还算有点本事,洛城的五万步兵日夜兼程地朝雁荡关而来。若不是我们中途截了他们一大批粮草,早在两日前就到雁荡关,哪里轮得到陆沉钻这个空子?”蒙面黑衣人不疾不徐道。
“要属下看,秦阳军也够无能,说上当就上当,被困在我们山上整整三日还未能破阵,若不是您亲自出手相助......”
蒙面黑衣人扬扬手,须发皆白的老者立刻会意,闭嘴不言。
“晋庭都算计到咱们家门口来了,不向他们要点利息,天理难容。”蒙面黑衣人眼神一凛,温醇的声音透着冷冽,手中摩砂着那封帛书。
“不过南宫秋水也实在令我意外,居然不知何时学会了这种早已失传的物阵。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蒙面黑衣人又道。
须发皆白的老者道:“咱们需不需要报个信?”
蒙面黑衣人摇摇头道:“不急,这场仗谁输谁赢尚是未知数。张仪自青州和徐州调兵赶到金城,至少得十日有余吧,至于成为瓮中之鳖腹背受敌的,是金城的晋军还是雁荡关的秦阳军,还不一定呢。”蒙面黑衣人放下帛书,给自己倒了杯茶。
须发皆白的老者皱眉不解:“雁荡关固然重要,但回援金城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有什么不一定的?”
“道理固然如此,也要雁荡关的人肯呢。”或许是想到那个始终警惕的少年和那个有意思的小姑娘,蒙面黑衣人不由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