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提,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
屈广全咳嗽一声,“局长,通任堂这事先放一放,不是人没来吗?等人来了,自然有人会难看!他不是说,能有可以抵押六十万的千年人参吗,拿给大家伙瞧一瞧,如果真的值六十万,应该尽快抵押银行,把我朋友王富海的三十万还上,大家说,是不是!”
屈广全自信有一张可以打翻李牧的底牌,不怕他能够玩出什么新花样。
李牧瞅了一眼屈广全,屈广全虽然比他高了一头,但此刻在李牧眼里,也就是个侏儒,随时可以拍死的侏儒!
李牧拿起自己的皮包,拉开拉索,拿出一沓照片:“局长,先看看这些照片,都是在山上采参的时候拍的,可以当成千年人参真品的证据。”
李富春一张张捡起,脸上阴晴不定,然后递给孙永红,孙永红看了脸上也变了颜色,又传给郭浩然,郭浩然的脸色也变了。
五分钟以后,传到了屈广全的手里。
屈广全一看,是自己在护林房小木屋后面拍的一系列采参的照片。随后一琢磨,便释然了,应该是那个洗胶卷的故意多洗了。
多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出赝品,以假乱真!
屈广全笑着把照片往下传给崔少平,大声说道:“看照片有啥用,我们得见实物!你别弄照片忽悠人!”
“小崽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李牧直接带了口头语,招招手:“亮子,从车上把咱们的宝贝请出来!”
屈广全附在黄新东耳边:“你回招待所,把我睡的床铺下面的包,是个长的黑的包,拎过来!”
还是门口车上的东西,拿来的快。一会儿功夫,亮子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装帧精美的木盒走到主席台前。
李牧自信地挺起胸膛:“人家说山参四两为宝,六两是王,七两成神,八两的山参,估计咱们好多人几辈子都见不到吧!亮子,打开,晃瞎有些人的狗眼!”
亮子拿毛巾擦了擦手,又吹了口气,轻轻打开木盒,绿色的苔藓上一支硕大的野山参,显露了出来。
李富春要来一张照片,比对了一下,小声和孙永红嘀咕起来:“像是像,就是有点不太对呢?”
孙永红看着也是犯嘀咕:“好像比照片上面的有一点点不一样,怎么不一样的,我说不出来!”
屈广全认真观看赝品,说实话,做得是真不错,如果不是自己亲手挖出参王,有可能就会认为是真的!
但是赝品毕竟是赝品,芦头明显是假的,明显是接的。山参的芦头就像熟的年轮一样,一年一个茬口,做得再精细,几百年的结节,那还是和真的不一样。
再看参身,虽然纹路猛一看很像多年生的,但是,明显是林下参(另一种人工种植的参)充的。
根须做得更细致,但是最容易分辨:多年生的长长的根须,赝品必须想办法去接,这一接,到处都是漏洞。
屈广全直起腰:“两位李局长,这么明显的赝品,你们外行可能看不出来,请咱承包加工厂的王富海厂长,给大家讲讲看,这支野山参,是怎么做假的!”
李牧恼羞成怒:“王八犊子!王富海想承包加工厂,自然和你的狗屁腔调一样,指鹿为马,拿着宝贝当狗屎!有本事,你跟我们找一支山参比比,老话不是说吗,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屈广全正想自己说这一句,没想到人家李牧局长替自己说了,看着黄新东已经拎过来的包,屈广全一笑:“黄新东,把我的包打开,让李局长看看什么是个货比货!”
黄新东半信半疑地把屈广全的黑包放在主席台上,接过屈广全递过来的钥匙,轻轻打开,拉开拉索,剥开苔藓,一支山参静卧其中!浓郁的气味扑面而来。
李富春把两支参放在一起,反复比对半天,又拿起照片,终于满脸堆笑,然后猛地一拍桌子:“乖乖,这才是真的!真的就是真的!”
“真货!这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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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浩然往李牧前面走了走:“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李牧局长,你那个假参,做的真是他妈的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