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傻瓜,本少爷打不过他,你先撑一会儿,本少爷去找救兵啊!
时昔郁闷地瞥了瞥某个临危逃窜的小猫的背影,被不乖那样一撞,窗子的缝隙开的更大了,时昔走过去,将窗子关好。
莫小邪已经脱掉了上衣,躺在了榻上,黑如灈石的凤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时昔。
“你别看我,你看我我会紧张的,一会儿扎错了地方,可别怪我。”时昔气吼吼地说道。
“时昔。”
“嗯?”时昔坐在床沿上,眼睛盯着消毒的银针,低低应着。
“对不起。”
“你说什么?”时昔愕然转眸看着莫小邪。
莫小邪凤眸深深,凝着时昔明亮的眼睛,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他腾地一下子坐起来,双臂一环,将时昔纳入自己的怀中。
时昔的额头一下子撞到莫小邪的胸膛上,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又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紧接着,滚烫的唇瓣从她的额头一路向下,吻过她的眉心,鼻梁,一直到落在她的唇上。
时昔惊恐的看着眼前放大俊脸,鼻端萦绕着那熟悉的味道,口腔是的空气也尽数被席卷占据。
这种感觉,如梦如幻,仿佛是上辈子才经历过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让那个女人占用她的名号,册封那个女人为皇后,口口声声说着将她忘记了,却又一次次这样,如果说上一次是为了还人情,是为了救她,那这一次呢?是将她当成了某个人,还是其他?
一股屈辱感爬上心头,时昔蓦地将莫小邪推开。
“你够了!”时昔低吼着,“我不是你的皇后,也不是你的物品,更不是你的子民,容不得你说怎样就怎样。”
“时昔,你听我说,”莫小邪有些慌乱的看着怒气腾腾的时昔,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上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害你,更没想过事情会变成那样。”
“如果你知道,你会怎么选?”时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是说好了再也不在乎的吗?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和叶绯云比较吗?还是让莫小邪在她与自己之间做出选择?
自己还有这个资本吗?不,从来都没有,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他的心里装的,永远都是别的女人。
“算了,当我……”
“我不知道,”莫小邪将时昔打断,“我这段时间真的很乱,他们都说你是我的王妃,可是我没有一点记忆,我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每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脑海中的那片空白有什么东西在跳动。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过去关于你的一切想起来,但是我知道,你很重要。”
“叮!”
银针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时昔无措地看着莫小邪,“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重要。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在迷蝶谷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的感觉。一开始我觉得自己好奇怪,像做梦一样不真实,我以为这只是因为你长得像云儿,可是后来,当你落水之后,下落不明,我回到京城,我总会想起你,我无数次的梦到你,梦到你的那双眼睛。我才知道,原来我醒了之后,脑海中的那片空白就是原本属于你的位置。”
“你骗人,你又骗我。”时昔慌乱的摇着脑袋,身子却颤抖个不停,眉心痛苦的紧锁着。
莫小邪站起身子,再一次将时昔抱在怀中,“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莫小邪微微喘息着,吻了吻时昔的眼睛。
时昔微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羽扇一般落成两排,划在眼窝之上。
莫小邪垂下头,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的划过时昔的侧脸,鼻尖紧紧贴着时昔的鼻翼,温热的呼吸尽数喷薄在时昔面门上。“时昔,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想失去你,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记忆,我不是故意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时昔贴在莫小邪的怀中,动也不敢动,只是低声嗫嚅道:“你之前不还要将我置于死地吗?你亲手将我送上刑台,行刑的时候还朝我放箭。”
“我,有吗?”莫雄安县怔了怔,努力的回想着,却是没有一点的记忆。
“你有。”
“好,乖,我有,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再离开我,给我点恢复的时间,好吗?”
可以忍受他的无情,可以忍受他的漠视,可以忍受他的冰冷,却独独放不下他温柔的时候,那样的让人难以割舍,所有的防备,所有的放弃,所以的绝情,都在一点点的崩塌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