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心却是久久地难以平静。
某种感觉,奇异而强烈。
不,不,不可能是他,他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时昔的一颗心,慌乱到了极点,极力的否认着,内心深处却又有那么一丝的渴望慢慢萌芽。
想起黑衣人临走之前说的话,柳霖例行公事一般,伸手执起掀开白衣少年手腕上的衣衫,略略搭眼查看,眸光微闪,又放下。
“这胎记是……真的。”
心似乎沉了一下,是失望了吗?时昔还是笑了笑,“难道胎记还有假的?”
“当然,”柳霖好整以暇,,从容道:“不排除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做上假的胎记混进谷中。”
“有道理。”时昔点了点头。
说话间,柳霖已经转身,自靠墙的长桌上取了两个瓶子过来。
不知怎么,时昔忽然觉得周身的血液一阵翻腾涌动,低头瞟了少年一眼,微蹙了眉心,竟然忘了,今夜是初一。
自己催动了莫小邪体内隐藏的催血蛊,对于莫小邪而言,自己的血液就像是母蛊,今夜莫小邪体内毒蛊发作,恐怕自己也会有些许的不适。
强自压了一口气,再次瞥向平躺的少年,安静无声,没有丝毫的紊乱。看来真的是自己错了,这怎么可能会是他,不会,不会。
垂眸落在少年白壁修长的手上,某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是,那腕上的胎记却是那般陌生,莫小邪的身上是没有胎记的呀。
强制压抑住内心的纷乱,时昔敛了敛心神,素手执起少年的手腕,血液中的颤动似乎更甚。
落目在那青色的胎记之上,指腹摩擦而过,这胎记确实不像是伪造的,更何况阅人无数的柳霖都说这胎记是真的。
少年的手似乎温度极高,灼的时昔的心都是痛的,痛作一团。
不知道是不是屋子密闭的缘故,屋子里的温度有些高,时昔抬眸凝向少年脸庞的瞬间,一道细细的汗珠从少年的鬓角滚落。
柳霖已经拿了药物走了过来,伸手娴熟的捻起塌旁小桌上的一个工具,信步走向少年。
“怎么样?是真的吗?”柳霖笑着凝向时昔。
时昔无声地点点头,将少年的手放下,风拂过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奇异的幽香萦上鼻端,时昔的手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上燎过,曜人眼球的光一闪,格外刺目,时昔忍不住回头,柳霖已经走上前来。
消毒、取药、端水、准备帕子,柳霖一言不发的进行着各项准备工作。
“现在就要动手吗?”时昔微微错愕的看向柳霖,“他还昏迷着呢?”
“嗯,”柳霖轻应了一声,手上的工作并没有一丝的停滞,“这种事情,就要抓紧时间,今天晚上先把他体内的所有毒素清除一下,省得在培养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的变异,处理之后安存,过两天才会重新植蛊。”
柳霖忽然回过头看着时昔,“这些顺序你应该知道吧?”
时昔一怔,又点头,“嗯,之前在离恨宫的时候,师父说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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