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昔拢着清秀的眉头,眼梢的一点一点化开一丝忧愁的韵味,有些探视的意思凝着秦歌,“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看上去风流不羁的人,没想到,你真的是一个风流不羁的。”
说着,像模像样的摇了摇头,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
真真是可怜了这一副好皮囊。
秦歌愕然的张圆了嘴巴,这都那是哪儿跟哪儿啊?
“你怎么看出来我就是风流还不羁的人?”
“嘁,”时昔轻嗤,撇了撇眼梢,“你沉迷酒色,夜夜笙歌,难道还不能证明你风流?”忽地又想起什么,遂又补了一句,“还不羁。”
看着时昔那一脸认真的样子,秦歌真是哭笑不得。
“小祖宗,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沉迷酒色,还夜夜笙歌了?”
时昔抿了抿嘴,因为喝了杯水,嘴角却未擦,唇边还残留又点点水光,“昨晚可有姑娘陪你?”
都说有姑娘唱歌了,肯定有姑娘作伴,这一点,时昔是知道的,不过她就是想挖坑让秦歌跳。
“有啊。”秦歌不可置否。
“那你可有饮酒?”
秦歌怔了怔,似意识到什么,但还是如实交代,“有。”
“姑娘可为你唱歌?”
“没错。”
“那这可不就是沉迷酒色,夜夜笙歌吗?”
秦歌被她一噎,说不出话来,其实特别想补一句,哪有沉迷?哪有夜夜?
但是看到她那一副吃定了他,有稍显得意的样子,心头一动,这些日子,她在莫小邪身边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一阵心疼,也就不去反驳她。
蓝色的衣袍潇洒的一撩,坐在床边的一个椅子上,背往椅子上一靠,眯眸看着时昔,大长腿翘的老高,真是一副轻狂放荡的模样,“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本公子,表里如一就表里如一,总比那些看上去人模狗样,实际上却是衣冠禽兽的败类强的多。”
人模?狗样?
时昔汗颜,这是都什么词儿,秦大少爷,你确定你小时候念过书吗?
不过秦歌这种不做作的性格,时昔还是蛮欣赏的,但一直住在这个什么留香坊里,真的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时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怎么?”
“你打算在这个留香坊里呆多久?”时昔委婉的问出声。
聪明如秦歌,时昔一问,他便了然了她的意思。
不答反问,俊逸的眸子染上难以覆盖的光华,“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迟疑了片刻,时昔心里柔肠百结,自己这样贸贸然跑出来,秦歌肯定已经猜到了她在醇王府出了什么问题。
秦歌并不明着问她,她还是很感激的,不想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男人还有这样心细的一面,避免了她的尴尬。
可是,正如秦歌所言,下一步,她又该怎么办?
醇王府是肯定不能回的,既然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莫小邪,又怎么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离恨宫也是不能回的,不但不能回,她还要躲着,躲着朝云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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