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死心踏地?既然是死心踏地,又为什么不帮你解了催血蛊?不要自欺欺人了,夫人和离恨宫有着莫大的仇恨,绝对不会让一个离恨宫的女人做她的儿媳。”
莫小邪道:“你回去告诉夫人,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不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只不过是把她当做一枚棋子罢了,夫人找离恨宫找了那么多年,不还是一无所获吗?既然有离恨宫的离恨宫的青鸾使送上门来,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莫小邪顿了顿,才接着道:“说不定还能找到当年那个负了夫人的人呢。”
女子似乎大相信,“你真的不是喜欢她?”
莫小邪的口气明显轻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不过是一个送上门的女人,我不过是想得到她的信任,利用她报自己的仇而已。”
女子道:“可是夫人说,你还因为那个女人跟她大发脾气。”
莫小邪道:“做戏嘛,当然要做全。”
花言几乎听不清他们后面说了什么,他蹑手蹑脚的离开那间厢房,心里的恨意瞬间就把他包围。
他本来是想走的,因为时昔要成亲了,他不想看着,他只要知道她幸福就够了,可是,这个样子,他的阿鸾怎么幸福。
他当时真是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个男人拎到时昔面前,跟他当面对质,让时昔看清楚这个男人虚伪的嘴脸。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很残忍,对他的阿鸾是一种伤害,可他更不想阿鸾生活在一个骗局里,日后若是她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但是,他又不敢擅自行动,他不能贸然的跑去告诉她,害怕她不信,心里痛着,他不敢和莫小邪比较,因为他很清楚,在他和莫小邪之间,阿鸾会选择相信莫小邪,而不是他。
若是莫小邪否认,他将没有任何办法,还会让莫小邪对他提高警惕,所以,他只能智取。
反复思考,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让阿鸾离开莫小邪的主意,当然,阿鸾一定会伤心的。
踯躅了许久,花言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阴暗的眼眸中飘过一丝凌厉,花言掌风暗提。
他出去的时候还是半下午,一直没有回来过,而且他这里没有下人都是他一个人住的,可现在房间里竟然亮着灯。
谁掌的灯?
一丝杀机从花言眼中一闪而过。
花言轻轻推开房门,掌风还未劈出,又蓦地暗暗收回。
是莫小魅,坐在他房间里的竟然是莫小魅。
莫小魅一身长衫,趴伏在桌边,双眼阖着,看似睡得香甜。
花言敛了眸中杀意,一步步走过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莫小魅,三更半夜的,这个小妮子跑他这儿来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应该把她叫醒,还是给她披件衣服,让她继续睡下去。
眼梢落过在她黏在脸上的面皮上,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女扮男装,哼。
站了一会儿,花言还是选择了前者,除了对时昔以外,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这儿等到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莫小魅来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既然有事,那还早点说的比较好。
这样想着,花言在莫小魅旁边坐下,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