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会更久。”花言的眸子闪了闪,一派温柔祥和,看不出丝毫平日的森冷戾气。
“师兄,”时昔抿唇看着他。
“你让我说完。”花言侧头看着她,将她打断。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许你喜欢莫小邪,或许你不喜欢莫小邪,但是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会一直守护着你,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不管你以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但是你选择的人如果敢辜负你,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花言目光灼灼的凝着时昔,眸中暴出一抹狠戾和嗜血,一如他往常的决绝。
这样的花言,时昔是见得最多的,可是花言从来不会对他这样,从来不会。
时昔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知道花言的心,可她不能接受,她一直把花言当亲人,当哥哥,她对他撒娇,对他耍无赖,对他大大咧咧毫不顾忌,那都是因为她把他当家人,当成最温暖的依靠。
她知道,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保护她。
“师兄,谢谢你。”时昔抿了抿唇,忽然发现自己平时长长是长篇大论,可现在竟连一句能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三个字多么苍白,多么乏力。
花言的眸子微闪,忽然褪去狠戾,聚起一道光亮,苍哑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阿鸾,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的生活里一片黑暗,我甚至习惯了一个人躲在黑暗里,我甘心的接受着他们给我安排的一切,可是,后来你出现了,你是我黑暗生命中唯一的光,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
你是我黑暗生命中唯一的光。
时昔心底滋味莫名,这才惊觉,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花言。
“师兄,”时昔伸手握住花言的手,“你别这样说,你一定会遇到那个同样珍视你的人。”
花言弯唇笑了笑,果然,果然,她心里的人不是他,虽然之前一直猜测着,心里早有准备,可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那么的痛呢。
“我可以抱你吗?”花言浅笑,唇角勾着慑人的悲痛。
“我……”时昔呐呐,可那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伤成这样,做不了什么,就只想抱抱你,就这一次,好吗?”花言的口吻几近乞求,其实,纵然不伤,他又能做什么?
微微颤着身子,时昔慢慢地挪过去,凑到花言的肩窝里。
花言胸膛上有伤,只能平躺着。时昔就侧着身子,轻轻地将胳膊环在他的腰间,花言抽了手,手臂越过时昔的头顶,从背后轻轻抱住时昔。
心噗噗噗的撞着心口,空气寂静的让人难受,“你身上怎么没有合欢花的味道了?”时昔撇着眉,没话找话。
花言怔了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弯唇,有些苦涩,“受伤之后就一直没有用了。”
时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后脑勺,有一点点痛。
花言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就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醒着这么早?”时昔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收拾。
农舍的主人是一对年老的夫妇,对深夜突然到来的时昔虽然感到很奇怪,但是也还算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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