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眉眼含笑,望了高君雅一眼,“时表哥医术超群,有时表哥照顾,六儿很快就会恢复的。等六儿恢复了,一定会去王府找表妹和公子的。”
“他不想去,就不要勉强了。”莫小魅还想说什么,却被时昔言语淡淡的接了过去。
和花言相处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花言的秉性,他既然和高君雅联手,一定有他的目的。不愿走,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和高君雅商量,她又怎么能强人所难。
背叛了离恨宫,哪有那么容易就解脱的,离恨宫势力强大,在各方都有眼线,她和花言即使是有心,也是在劫难逃。
更何况,时昔本就无意于要离开离恨宫,朝云圣母虽然严厉,但是终究把他们养大,而且除了朝云圣母,时昔还有一位师傅,那个古古怪怪的司胜仙君,虽然总是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可时昔心里清楚,他的内心是善良可爱的。
一直到上了马车,时昔心里还是绞着不解和莫名的伤怀,担心花言的伤势,又有些无助。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了,饮焰刀,到底该怎么找?
还有烟花巷的松月楼,刚才那么多人在,她也不能问出口,幻水神王和离恨宫的其他人都怎么样了,是不是平安的回离恨宫了,如果回去,又会向朝云圣母怎么样禀报?
还有他们,高君雅又是怎么带着受伤的花言和她逃出松月楼的?心里面太多的疑问,却没有一个答案。
回去王府,还要面对莫小邪的询问,还要继续找那个下落不明的饮焰刀,还要继续查蛊虫的事情,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虽然高君雅和莫小邪都说不会让她输,时昔的心底却还是没有一点儿谱。
各种各样的麻烦绞着时昔的内心,似乎要把她越缠越紧,马上就要窒息。
时昔猛地一下子从马车上弹了起来,震得原本就有些颠簸的马车更加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赶车的车夫也被这突然的颤动吓了一跳,旋即又晦涩的笑了笑,马车里可是坐着一男一女呢,懂了,懂了。
夜晚的马车里一片漆黑,一身男装的莫小魅凭着感觉,紧张的看着弹跳起来的时昔坐的方向,“你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刚一上车,时昔就半躺在宽大的马车坐垫上,似乎微微阖着眼睛。
时昔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色有些不济,胸口急速起伏着,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果真是压力大了,休息一会儿也能被梦魇惊醒。
“没事,做了个噩梦。”
翻了个身,复又半靠着坐垫上。伸手撩开窗幔,夜晚的凉风灌入马车,冷冷的打在时昔的脸上,登时精神了不少。
因为窗幔撩开,有街上的灯光斜斜的照进马车里面,落在时昔娇俏的脸上。莫小魅这才算看清了时昔脸上的表情。
有些忧郁,有些疑惑,甚至还有的矛盾,莫小魅揣测着时昔的心情。唯一能确定的是时昔的脸色不大好,就像病了一样,有些憔悴。
“你怎么啦?是不是有心事?”莫小魅试探着,不说时昔是她未来的嫂子,就是她本人,也是很喜欢时昔。
可是现在的时昔似乎很不开心。
时昔呆呆的看着外面,对莫小魅的话毫无反应,更加印证了莫小魅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