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一下跌坐在地,眼睛里满是泪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一双原本白皙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捏着拳头,而使皮肤看起来更加苍白了。
呆愣半天,她发疯一般的站起来,将这院子每一个角落都搜寻一遍,最终失意的回到院子里。
“孩子,孩子呢?”她喃喃道。
哗啦!
一阵风吹过,她身边响起一阵纸张皱折的声音,这声音引的她侧头去看,开阳山,六方门,那已经干涸的墨渍在这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一把抓起那张纸,牢牢的握紧在手里,面纱下,竟是发出了咯咯的咬牙声,无边的愤恨从她身上逸散出来。
“程阳!”她恨恨的说出这个名字。
哈哈,师弟,这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江大炮怀里抱着那个可爱的男孩,一边逗他玩一边调笑程阳。
“别乱说!”程阳看了看一旁的梓潼,故意沉声道,“这孩子已经没有亲人了,不知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屠了整个村庄。”
“来,交给我吧!”梓潼温婉一笑,伸手抱过孩子,而那孩子似乎也更喜欢她,还不等她手靠近,便乍开两只小手要她抱,大概是男人的怀抱太过坚硬了,而他这么小的孩子,更期待女性柔软温暖的胸膛吧。
“你们这些男人啊,怎么会知道如何带孩子?你一路带他回来,没把他饿死已经算是奇迹了!”梓潼仔细的擦掉孩子嘴边流下的口水,一边嗔道,“我看他是饿了,先去给他做饭,程大哥,你一路劳顿,快点洗漱吃饭吧。”
程阳看到梓潼抱着孩子的那一幕,心中忽然感到暖暖的,听到此话,便断然摇头:“不成,我得先去看师傅,既然拿回了解药,就先把他救醒再说。”说完便是带人急匆匆往古大山居所走去。
调制解药,对于如今的程阳来说简直是太简单的一件事,略研究了一下那药性,程阳便将药丸配好,在大家的协助下给古大山灌下去。
噗噗!
连续几声脆响,伴随着浓郁的臭鸡蛋气,古大山放了几个绝响的臭屁之后,悠悠醒转过来。
“嗝儿,臭小子!”刚醒过来的古大山记忆还停留在酒醉的那天,当他看到程阳的面孔时,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竟完全没有看到徒弟眼睛里的惊喜交加。
“师傅。”程阳叫了一声便哽咽了。
“吓,你这是做什么……”古大山给程阳吓了一跳,“你可不是孩子了啊,现在你是门主啊,哪能这样……”连说几句,这才看到身旁还围了其他抹眼泪的人。
“师叔,你都不知道么?”江大炮抽泣着把事情的曲折经过告诉了古大山。
“啊,哦哟……”古大山听的连连惊呼,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最后咂咂嘴道:“这件事,这件事……唉,等我喝完水再说,我要喝水,嘴巴好渴!”
“哈哈,师叔总是这么幽默!”江大炮笑道,“快拿水来!”
六方门的气氛随着古大山的痊愈而迅速的回升,大家渐渐的各就各位,修炼、护院、采买,每个人每天都过的那么充实。
虽然过后程阳对古大山一再追问,他却总是称记不得了,事实上那个端汤给他的小厮的样子他怎能记不得?只是既然自己无事,也就不愿程阳再添杀孽了。
从师傅这里套不出东西,程阳就只能在门派里肃查一遍,把所有不可靠的人都清出山门,免得再出类似事件。
晚饭。
饭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江大炮不擅长讲笑话,可偏偏最爱在吃饭的时候给大家讲笑话。
“一只黑猫把一只白猫从河水里救上来,白猫上岸之后对黑猫说了句话,你们猜它说了什么?”江大炮嘴里塞满红烧肉,满面油光的说道。
“多谢恩公?”有人道。
“不对!”江大炮得意的摇头。
“多管闲事?”又有人道。
“非也,非也!”江大炮笑吟吟的摇头。
很快,几张饭桌上的人都猜了个遍,可就是没人猜对,这下江大炮更加得意了,他撸起袖子,正打算公布答案,忽然间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喵!”
这声音来自天佑。
天佑就是程阳从那山村里抱来的男孩,由于他年纪小,说不清自己的姓名,程阳索性就让他跟了自己的姓,并起名叫天佑。
天佑穿着湛蓝色的夹袄,正站在板凳上伸长小手捞一只鸡腿吃,他一边拽鸡腿一边说出那个喵字,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
“呀,天才,天才啊!”江大炮惊讶的下巴险些掉到地上,“就是喵啊,猫嘛,它不说喵难道说汪?”
“切~”
江大炮的话引得大家一片嘘声,很快所有的人就都低头吃饭不再说话,只有江大炮还呆呆的盯着天佑看。
“呵呵,天佑倒是聪明的很。”梓潼给天佑夹了一口菜,一边溺爱的夸道。
“孩子肯不能娇惯,否则长大了不定会变成啥样。”古大山在旁道。
“是了是了,就像您小时候带我一样,连摔带打是吧?”程阳笑着为师傅添满酒。
江大炮看看古大山,又看看程阳,再看看天佑,最后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嗯,像,真像!”
“像什么?”梓潼好奇的问。
“你们像一家子啊!爷爷,爹娘,儿子!”江大炮指指点点,冷不防程阳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快吃吧你!”程阳朝他嘴里塞了一根鸡腿,骂道。
“嘿嘿!”江大炮一边吃一边嘿嘿的笑。
“这臭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梓丫头还是个大闺女,哪能这样开玩笑?”古大山瞪起眼,拿出了师叔的架势将他骂了一顿,转身又看着程阳道:“你们哪天成亲?我等不及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停止咀嚼,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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