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那声音冷笑着,“呵呵,你若是失了儿子,不知还能大家的起来么?”
“你的儿子?他好像是被任峰杀死的吧?”程阳道,“这笔帐你却是找错了人。”
“任峰被你杀死,我自然要找你算账!谁让你剥夺了老夫为子报仇的权利?”在说这话的时候,亓国栋的语气十分激动,竟有些疯癫的味道。
“原来是个疯子,讲不得道理。”程阳冷冷道,“如此,你便现身吧,你我好歹一战,你报仇,或者我救门人,大丈夫无需废话。”
“好一个大丈夫无需废话。”亓国栋尖利的笑了两声,但这声音却是被固定在这屋子里,传不出去,原来程阳一早进来的时候,便是在这屋子里布下了噤声结界,免得引来更多的麻烦,至少现在他独斗亓国栋,胜负都是个未知数。
亓国栋笑声未落,程阳便感到脚底地面一阵激烈的摇晃,紧接着整个屋子的地板哗啦一下分成两半,显出一个如怪兽嘴巴一样黝黑的深坑。他心中一惊,知道这里有莫大的机关,遂双足一顿,欲腾空而起,然而脚底却又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蹿出,将他直直扯落到那地面裂开形成的黝黑深坑当中。
眼前一黑,脑袋便是昏昏沉沉起来,四周传来奇异的幽香,程阳嗅到,心中竟然生出了自在无比的感觉。
“遭了!”程阳脚落地之后,那剧烈的撞击使得他的心暂时清明了一些,忙运起念力清除心神间所受到的干扰,并在周身形成一道壁障,将那奇异的幽香阻隔在外。
四周静悄悄,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程阳正暗暗提防亓国栋下黑手,忽然间眼前一亮,如一轮日头在这深坑中出现一样。强烈的光线刺激的他眼睛不得不眯缝起来,他略用手阻挡了一下光线,而后四处看去。
就在他的正前方,他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穿华服,脸上满是肃穆,手里玩着一把一尺来长的漆黑短刀。那短刀也是分外惹眼,刀身漆黑不说,中间还布满镂空的蝌蚪形的符号,那符号上暗红色光芒流转,诡异万分。刀柄被含在一颗精铁铸造的狼头嘴里,那狼的眼睛乃是一对翡翠所制,森森绿芒闪烁,栩栩如生,让人看了心头禁不住生出寒意,这把刀正是亓国栋的成名利器--天狼黑刃。
说来也怪,整个空间都是漆黑一片,唯独亓国栋身后有强光射出,这更加使得他捉摸不透这个地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心感受着四周,并随时准备应战。
“你就是程阳?”亓国栋用天狼黑刃修着自己本就很整齐的指甲,眼皮也不抬的说道,他的声音森冷,森冷中透着绝望,绝望里又掺着愤怒,丧子之痛,已经将他的心一片一片啃食干净。
“你就是亓国栋?”程阳一样反问道。
“好大的胆子。”亓国栋冷冷道,他周身淡红色光芒氤氲如雾,光是这灵力光芒便已经透露出他的实力,武圣境,超级强者,在整个彼苍大陆都是数的上号的人物。其手里的天狼黑刃更是下品圣器,杀伤力极强,数十年来,已经不知有多少高手强者死在这把刀下了。
无边的灵力威压扩散开来,直直逼向程阳,竟是要将他的精神生生的压垮。此刻若是换作别人,或许早就已经两股战战急于逃走,奈何他遇到的是程阳。
程阳感受到了来自对手的恐怖气息,那是前所未有的恐怖,竟让他浑身冒出冷汗来,双手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他心中知道,今天这一战,怕要异常惨烈了,心里不由微微泛苦,暗道:“苦也,怎么惹上这么个角色?不过既然惹上了,我程阳就断无后退的道理,就算是为了身后那一干门人!”
暗下决心之后,程阳念力再度鼓荡,将这恐慌与自己隔绝开来,心神这才渐渐平复。握紧龙矛,程阳死死的盯着亓国栋,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时值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当中。
亓国栋双目血红,瞪着程阳,忽然间一拍桌子纵身跃起,口中悲戚的吼道:“阳儿,为父的为你报仇了!”其身如猛虎,刀似恶狼,扑向程阳。
程阳身子一纵一退,口中喝道:“宗主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些。”
随着亓国栋出现,那道刺目的光泽也是随之闪来,桌子随即便淹没在黑暗中。程阳很快发现,除了亓国栋和自己所在的这不足一丈方圆的地方之外,都是浓郁如墨似如实质的黑暗,那黑暗浓的几乎能用手拧出来。这样的情况下,程阳不得不处处防备,此处乃是别人家地盘,黑暗中藏着什么,只有亓国栋自己才知道。
黑色短刀在瞬间红芒大作,一道近似六尺长的黑色刀芒轰轰扫来,逼向程阳的咽喉。仓促之间,程阳挥舞龙矛对撞上去,青色光芒击出,与那刀芒对上,发出一声剧烈轰响,程阳便是蹬蹬蹬倒退数步,忽然间感觉小腿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颗不知是什么野兽的头颅正钉在自己的小腿肚上,鲜血汩汩流出,獠牙已尽数没入骨肉之内。
“原来如此!”程阳顿时额头大汗淋漓,他将受伤的左腿一抬,连带着把一条似蛇非蛇,似犬非犬的怪异生物扯出。这生物说大不大,身子也就只有四尺来长,但是有一口尖利密集的牙齿,被它咬住,就如被锯齿卡住一样,奇痛无比,并且伤口周围还麻酥酥痒溜溜,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个时候亓国栋口中哈哈大笑着,挥刀斩向程阳的脖颈,口中依旧是疯了一般的喊着:“阳儿,为父的为你报仇来了!”
这一刻,程阳已经知道周围的黑暗中会藏有什么了,身前有疯癫如虎的亓国栋,身后黑暗中藏着莫名的妖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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