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日子吗?这是人吃的吗?我好想回家,好想吃饺子,呜—呜—”。
照南轻轻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兄弟,这点苦就受不了了,就把我们杨氏三雄给打败了,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我们还能干什么?再说了,咱还有钱打车回去吗?”。
“咳……这”二人语塞。
“快吃吧,都吃完,真正考验我们的还在后头呢。”说完照南飞快的扒饭,二人也硬着头皮吃着,只是看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痛苦?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安全帽、雨鞋、矿锄,还有3辆锈迹斑斑的矿车。照南用手掂了掂,好家伙这矿车恐怕不下1000斤。抄家伙,装备齐全后三人正兴致勃勃的准备为社会主义建设奋战在第一线时,只听带队的老胡阴森森的说:“进去后给我记住了,这山邪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给老子闭嘴。有些话让山神听见了保不齐会把你留这儿了。哦,对了,还要注意头顶的落石。都给我机灵点,命可是自己的”。
“啥,还有山神?”圆圆头戴安全帽,脸显得更圆了。不过眼中露出一个孩子的胆怯。照南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一个90度的直转,黑黝黝的矿洞口像魔鬼的巨嘴,仿佛会随时吞掉他们。照南看到洞口挂着一副对联,可不是什么“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而是“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
“妈呀!”照南顺着杨文华的惊呼看去,只见在洞口左侧矗立着一尊2米左右的关公彩塑,右手背刀,左手捋髯,威武非凡。3人内心顿添阴云。
走进洞口,蹚着水吃力的推车前进,不到一会,汗流浃背。洞中无日月,所幸每隔百米就有一颗电灯。经过一些黑乎乎废弃的洞口时,阴风吹来,黑暗中似乎住着夜叉魔神。滴答滴答的水声又好似冤魂的叹息。
直走3000米后,空气已然稀薄,三人都大口喘气,只有老胡神色如常。紧接着,他们又被钢绳吊着下了1500米的斜井这才到达目的地。杨文华想问照南这是不是已经到地狱了,可又想到老胡的告诫没敢吱声。
辛辛苦苦装满车,照南全身汗流如雨,就像从水里捞上来。他娘的,长这么大,哪吃过这样的苦啊。不过他又凭空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起身催促圆圆和杨文华每人推着五六千斤的矿车吃力的走着,走着。这一推,就30天呐。
照南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次井下危险的经历。
那一次,只有照南、杨文华、圆圆三人下井。他们说说笑笑,一路轻松。千把斤重的矿车此刻在他们手中不再是问题,只用一只手便搞定。哥们这一个月可不是白练的。你看看这照南三人的胳膊,硬邦邦的全是肌肉。
下了斜井,还是那个矿洞。三人一顿饭的功夫就装好了两大车,杨文华继续装着,照南和圆圆一人一辆推出了洞口。由于圆圆体胖,这会儿已经气喘吁吁。于是照南便让他爬上斜井去开卷车,自己又返回去装最后一辆车。
可是快要走到洞口时,照南止不住的内心狂跳。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表明洞内有危险。
“不好,文华!”他的冷汗下来了,杨文华一个人还在里面。当他冲进去时,看到了极其危险的一幕。杨文华低着头,抱着矿石。他没有看到的是一颗汽车般大小的矿石晃了晃,从那一堆矿石顶端滚落下来,目标正是杨文华。
“闪开!”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劲,照南风一般跑过去,一把推开杨文华,然后一个侧移,这是他最大的体能极限,如果让不过就听天由命。巨石堪堪擦着他的肩膀。匆忙中,锋利的石边撕开了他天蓝色的矿工服,左臂血流如柱。他吃力的爬起来,想看看杨文华是否没事,杨文华在巨石的另一侧。可是当扶着巨石站起来的照南探眼望去,一时汗毛倒竖。巨石的背后是一张陌生惨白的脸盯着他,同样穿着一身天蓝色的矿工服。惨白的脸色,眼睛充满仇恨,正在用手推着巨石。
“刚才正是他在作怪?”照南一个激灵。眼前一花,惨白的脸消失了。他走了过去,因为就在刚才怪物消失时,他看到那儿光华一闪。一幅古旧的卷轴静静的躺在那儿。他仔细的看了看,井下灯光昏暗,一时不得要领。他将卷轴悄悄的藏在胸口,郑重的放好。卷轴如此神异,又埋于山中,说不定是一方重宝。
杨文华沉睡着,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照南叫醒了他。
“南哥,发生什么事了,你刚才为什么推我?”杨文华迷迷糊糊。刚才他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窍。
“你看看这个!”照南指了指那颗巨石,它此刻就停在杨文华站立的地方。
“要是刚才没有躲开……”杨文华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南哥谢谢你!”
“呵呵,是我带你们来的。哪怕是牺牲我,也要保全你们。”照南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文华皱眉:“那我们该怎么办?”
照南摸了摸胸口的卷轴:“尽快离开!这里不太正常。况且圆圆一个人在上面,我不太放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并没有告诉杨文华和圆圆卷轴的事。一来这事诡异非常,二来假如这是一尊重宝,还是知道的人少一点好。
车身一晃,照南顿时警觉。嗨,原来是个梦。只是这何尝只是梦?照南肚皮、大腿和肩膀上、左臂的伤疤记载着这一段难忘的岁月。辛苦的劳作让他变得更加壮实,脸上的青涩即将褪去,他越发有男人的气质了。
那一次的惨痛经历让圆圆和杨文华有了太多可怕的回忆,他们情愿只相信那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