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这一刻,他们就是战友,生死依存,无需言语。
我的身前有你,你的后背有我。
在这一瞬间,这个今日总走在生死边缘的的少年,完美地展现出被那些大恐怖打磨出来的危险触觉和判断能力。
那些看似极其凶险的弩箭擦过他的耳垂,穿透他衣衫下摆狠狠扎进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缝隙,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这份判断、这份冷静,就连小楼上的剑客和和尚,也微微动容!
而这,仅是一个见箭雨无效,厉声喝道。
随着这声命令,发射完一轮弩箭的天灵域精锐们,分成两组,一组迅速拉簧上箭,另有十余名士兵,拔出腰间钢枪,沉默着向街道冲来。
蹬!蹬!
一名天灵域壮汉双脚连蹬湿漉的地面,身影紧随着最后那轮弩箭冲了过来。
距离街道尚有一段距离,只听得他暴吼一声,双手持枪高高跃起,以不可抵挡之势,向唐刀的头顶劈下。
一股无畏无惧、视死如归的凌烈杀意,随着他的决然,带着漫天雨丝,扑面而来。
这就是天灵域大军的根本。
军令之下,有死无归。
眼帘微垂,唐刀看着身前的雨地,似乎没有看见马上便要临头的凶蛮一枪。
只见他手腕一翻,枪锋化作一道白光,精确无比斩掉最后两枝弩箭,然后……枪光忽敛,消失不见。
若要枪芒消敛无踪,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把枪现在处于静止状态。
雨夜漆黑深沉,枪再起时,雨中闪过一丝寒芒。
寒芒如丝线,隔断了雨帘。
几乎是眨眼间,几乎是跳跃空间般。
他手中那把样式普通的长枪,由静而动,然后,由动而静。
画面再顶个时,长枪深深楔进那人颈间,血花飞溅。
唐刀忽然,心中有些痛恨血的颜色。
他杀死的,就是天灵域大军的精锐……
这么想的时候,他心底竟然大恨,很那些掌控别人生死,却玩忽于私的人!
枪锋破开皮肤骨肉紧紧夹住,血水从那道极细微的锋间涌出,然后迅速被越来越大的夜雨冲洗干静。
唐刀左手正握枪身最下端,右手在前方反握,微微低头看着一滴雨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泥土,保持着沉膝转腰的姿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但它不会真的停止。
时间不会知道人的喜悲、人的怒乐。
唐刀眼冷,随后闪电般一拉左臂,枪尖在此人的脖颈上,带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那是金属与强壮颈骨磨擦的声音。
就在壮汉瞪着死不瞑目双眼倒下的过程中,唐刀左手紧握枪柄向前一推,长枪携着雨水猛然跃起,刺入第二个敌人的咽喉。
他不能不杀,那就快点杀死他们!
让他们少点痛苦,就是自己对他们最大的敬意……
长枪在雨中跳舞,跳着死神之舞。
冷清而凄凉,夜雨更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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