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大海上漂泊,也许在去地狱的路上。”
白冉道:“就是这样一个庸才,却可以调动水族的力量,把我们逼到绝境,这就是政治。”
“政治……”黄思玲喃喃低语道,“到底是什么是政治?”
“这恐怕就不太好解释了,具体点说,它是理论、实力、经验、人脉和某种固化的规则的集合体……”
“行了,别说的那么复杂,”黄思玲道,“你先说说看,到了混合维度的女帝会有什么样的政治力量?”
“简单点说,会改变我们的立场。”
“我们的立场?什么立场?”
白冉道:“大王觉得当初我们在起兵之前,为什么要先杀死武栩?”
“因为他太强大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强大,还关系着我们的身份和立场,”白冉道,“如果众神之主还活着,那我们身份就是谋逆者和篡夺者,如果众神之主死了,我们就成了王位的竞争者。”
耿立武道;“同时也成了弑君者。”
白冉道;“如果倒退几百年,人们可能很在乎这个观念,但现在的人们要现实的多,忠君的思想已经不那么固化了。”
“别扯没用的,”黄思玲道,“继续说女帝!”
“女帝曾经是众神之主,无疑也是王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如果共工还在倒也好说,可现在,无论身份还是名誉,我们都没有和她竞争的本钱,也就是说公众对她的认可度比我们要高,我们的身份可能再度沦为谋逆者和篡夺者。”
“公众的看法很重要么?”乐工道,“管他什么者,把他们都杀光不就完了么?”
“没那么简单,”白冉道,“你也听到了,北方和西方已经宣布支持女帝,我们被孤立了。”
“这有什么关系?”乐工道,“之前他们不也支持女帝么,还不是被我们打得东奔西走。”
白冉道:“在之前的战斗里,火族、西方、南方和北方的动机各不相同,他们并没有形成真正的同盟,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所有人都有诛杀叛逆者的权力,甚至可以一切手段来剿灭叛逆者,我们带上了叛逆者的帽子,却让敌人变得空前团结,他们的队伍也会越来越壮大,他们的手段会越来越凶狠,越来越没有顾忌,因为站在了政治的制高点上,所以让我们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黄思玲道:“该如何改变这一局面呢?”
白冉道:“唯一的方法就是拉平敌我之间的政治高度。”
黄思玲道:“你的意思,我该自立为王?”
“自立为王的难度太大了,”白冉道,“我们有可以和敌军抗衡的军事实力,但我们的政治基础太薄弱了,我们需要一位强大的盟友。”
“强大的盟友?”黄思玲沉思半响道,“至少也得是原初之神,对么?”
白冉点点头。
“西边、南边、北边,都投靠了敌军,”黄思玲道,“要是说原初之神,也只剩下东边了。”
肖敏道:“可他会支持我们么?之前他一直都站在祝融一边,只有最近才对咱们示好。”
耿立武道:“所以我们要尽早出手,趁着他们还没有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