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晚貌似没那么好过,陈思琪的确很累,但睡意却没那么浓,因为她刚刚睡了一整天,而自从她发现自己是神之后,与之前最大的区别就是对睡眠的要求少了很多。
夜里,她走出了房子,来到了院子。
院子的地上铺着石子,可还是有很多荒草顽强的从石缝中长了出来,院子周围是一片篱笆墙,篱笆墙外依旧是无边无际的荒草,只是这里的荒草貌似低矮一些,仔细望去,疏密之间,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小径。
英卓婆婆已经睡下了,依莎在吃完饭后就出去了。
自己是不是也该出去转转?至少要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可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岂不是又要露宿荒野。
露宿就露宿吧,今晚不走明天也要走,本来就是出来打仗的,不能把自己宠坏了。
况且自己特殊的身份,很可能会连累这一家人,不如就这么静悄悄的离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是吧,只这一会就改了主意,打算不辞而别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出去去转转吧。
陈思琪走出了院子,沿着门口的小径一直走了下去,别看只是一条窄窄的小路,却比之前在乱草中穿行不知好了多少。走了大概十几分钟,陈思琪听到了水声,这附近应该有一条河。陈思琪循着水声走了过去,很快,她听到了水声中夹杂的另一种声音,是歌声,如天籁般的歌声。
有一些人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听到某个陌生人的声音,就算没见过这个人,也能推测出这个人的长相。
陈思琪就有这样的能力,按照她的推测,这是一个俊美的姑娘,没猜错的话,这个声音应该属于那楼依莎,那个喂自己水喝的女孩。
自从见过她,就没听到过她说话,听英卓婆婆说,自从她父母离开后,她就不太喜欢开口说话,可怜的孩子,她只能一个人对着河水诉说心声。
是她,的确是她,陈思琪伏在草丛里,看到了依莎的身影,她挺直身子,深情的朝着对岸歌唱,那是一条清澈而宽广的河流,潺潺的河水就像琴声一样,在为这美丽的姑娘伴奏。
能听得清那美妙的旋律,却听不懂一句歌词,因为她唱的不是汉语,这也难怪,像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肯定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清楚,从旋律和依莎的动作来判断,她唱的应该是一首情歌,正当陈思琪沉浸在美妙的歌声中时,河里突然出现了一支竹排。
原来她是在等待她的情郎,明媚的月色闪着波光,那支竹排正在慢慢靠近,竹排上站着一个小伙子,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从那健美的身材来看,依莎的眼光应该不差。
歌声停止了,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他们在说着些什么,依然使用陈思琪听不懂的语言。
谁说依莎不爱说话,面对心爱的男人,依莎带着幸福的笑容,一直说个不停。
真羡慕啊,要是峰哥在这里就好了。
不对,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英卓说依莎不喜欢说话,但并不代表她不会说话,她在和情郎说话,这看起来很合理。
她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依莎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她只会说这里的语言,这看起来也很合理。
可英卓婆婆为什么会说陈思琪能听懂的语言?她的普通话说得非常流利,虽然有那么一点口音,但绝对不影响交流。看来这位英卓婆婆应该曾经离开过这里,她接触过文明社会,她应该在西边生活了一段时间,因为种种原因,她又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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