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可天气依旧寒冷,肖敏带着兵马伫立在水月居前,时不时回头看一看三楼病房的灯光。
“你确定他们会来么?”肖敏问道。
“我确定,非常确定,”白冉道,“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今晚一定会有一场恶战。”
肖敏道:“为什么不像昨晚一样,事先布置好埋伏?”
白冉摇摇头道:“对方已经有了防备,想让一个优秀的将领连上两次当,这实在太难了。”
“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么?”
白冉道:“我做不到的事情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也有很多,比如说耿宗伯昨晚干了什么,我现在也想不明白。”
“你什么意思?”肖敏道,“他是去偷袭盘古大厦,这是之前商量好的战术。”
“说不上是商量,我一直反对进攻盘古大厦,那是宗伯大人自己的决定,”白冉道,“只是我很好奇,昨天觜宿只带来了几千人马,盘古大厦里有上万人,实力如此悬殊,宗伯大人为何还能全身而退?”
肖敏道:“不都说了么,他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孤身一人去大厦探查。”
白冉道:“为什么要孤身一人?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叫斥候去做?盘古大厦戒备森严,这种事情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为什么要探查了整整一夜?”
肖敏道:“行了,我不想跟你废话,干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该问的少问,不该想的别想!”
白冉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也包括乐工,还有小牧、洪玉萍、徐佳萍、何树青他们,你认识我们的时间太短,而且我们当中也的确有些人不值得信任,但时间并不能证明什么,娄坪就是很好的例子。”
肖敏道:“我再和你说一次,不该想的别去想,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随时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赤明路的方向升起了一团焰火,白冉道:“有客人来了。”肖敏刚想下令迎敌,却听白冉道:“等等,再等等,这恐怕不是主宾,只是来送见面礼的。”
肖敏问道:“你哪来的这份自信?”
白冉道:“经过了昨晚那一战,我想狂妄的觜宿应该会吸取一些教训。”
十分钟之后,哨探来报:“赤明路陷入苦战,守将阵亡。”白冉问道:“敌军有多少兵力?”
哨探答曰:“骑兵两千。”
又问道:“领兵者何人?”
答曰:“朱雀。”
“朱雀?”白冉笑道,“这也未免太儿戏了,就算是佯攻牵制,也不该让个门外汉来带兵。”
肖敏道:“赤明路的主将已经死了,还敢说敌军只是佯攻?”
“赤明路上一共只有一百多人马,即便全数阵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肖敏道:“你打算听之任之,让朱雀一直打到水月居?”
白冉道:“那得看她有没有这个胆量,肖将军,请把到赤明路沿途所有的兵马都撤回来。”
“你疯了!”肖敏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冉道:“我不打算增派任何部队阻击朱雀,也不想再增加任何损失,我们就在这里等她,看她有没有胆量来水月居一战!”
……
陈思琪率军很快攻下了赤明路,其实领兵打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按照奎浪说的,临走的时候先激励一下战士,稿子奎浪都替她写好了,而且也为她准备了提词耳机。当然,西边的骑军多少有些放浪,有几个爱捣蛋也添了不少麻烦,一路之上,有骑兵偷偷亲陈思琪的脸颊,还有一个骑兵偷偷摸了陈思琪的屁股,据说这都是西军的老传统,大战在即,陈思琪也没敢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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