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妘家?”少年冷笑一声道,“他们还有脸来?”
服务生道:“说是为了之前的事道歉来了。”
“道歉?道歉他么有个屁用!”少年道,“哥,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许搭理他,你要是敢去见他,今晚我就不理你。”
郭勋笑道:“人都来了,不见也不合适。”
“不许去!”少年轻轻咬了咬郭勋的耳朵,“我就是不许你去!”
“好了,别闹了,”郭勋起身道,“你先陪他们玩一会,我去去就回。”
郭勋走了,留下少年一个人在这生闷气,看着那些正在表演的俊男美女,少年突然发起无名火,大声喊道:“停!停!都给我停!你们弄得这都什么东西!成心恶心我是吧?都他么给我过来!”
……
郭勋回到了办公室,妘坪的三儿子妘默正坐在沙发上,见郭勋来了,赶忙起身道:“宰夫大人,打搅了。”
“哎呦,这不是妘三公子么?”郭勋笑道,“这来了也不知会一声,我这连壶茶都没准备,可真是怠慢你了。”
“大人,您可折煞我了,”妘默点头哈腰道,“我这孝敬您还来不及呢,哪敢给您添麻烦呢!”
“行了,别他么废话了,”郭勋收去了笑容,坐到了椅子上,把双脚往桌子上一搭,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这不,就是为了东郊剧场那事,”妘默搓了搓手道,“这事其实他不是我们主意,和我们真没什么关系,这都是妫五那老东西的主意。”
“东郊剧场,东郊剧场……”郭勋反复念了几遍道,“还真是一个让人怀念的地方,想当初,那是一个戏园子,我在里面当伙计,专给人倒茶水,递手巾板。园子里有个青衣,模样俊,身段好,十里八乡红的发紫,后来被一员外看上了,非要纳她当小妾,纳就纳吧,横竖就是个戏子,这也是个正经归宿,可你猜猜怎么着?”
郭勋看着妘默,妘默摇摇头道:“这,这,这可猜不出来……”
郭勋道:“这个员外呀,他没种。”
“他,那方面有问题?”
“不是那方面,”郭勋道,“是他镇不住他老婆,管不住正妻你还纳什么妾呀?结果他那正妻领着一群奴才,上我们这园子又打又砸,把青衣要毁了她的脸,你说这他么不欺负人么?当时我练过两年拳脚,上去把那群奴才全放倒了,回手给了那娘们一撇子,打得她鼻口窜血,眼冒金星。他那正妻认怂了,带着人走了,我觉得这事就这么完了,可你猜后来怎么着?”
“她……是不是报官了?”
“这回你算猜着了,”郭勋道,“她不仅报了官,还把上上下下都打点的妥妥当当,这有钱人就是有本事,县官把我和青衣一块抓去,二话不说,先打棍子,再抽鞭子,等到皮开肉绽,再问认不认罪。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你让我怎么认啊?我皮糙肉厚不怕这个,可那青衣不行啊,都被打得没人模样了,我这实在不忍心,琢磨着最多下两年大狱,咬着牙就把这罪给认了,直到画押那天我才知道。这县太爷给我们定的是私通之罪,说我们俩串通一气,骗人家员外钱财,骗财不成便要图财害命。给我们俩一块定了个斩立决!你说这天下还有公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