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进。”
中年人打开了第三扇门,当陈思琪走进门里的一瞬间,她对流炎有了新的认识。
房间里有一个舞台,舞台下面零散的坐着几个观众。
舞台上面有一张床,一张奇怪的床,上面带着各式各样的铁链,和各式各样的杠杆,如果单纯只是看到这张床,很难想象出它的用途。
可是现在床上还有一个女人,这张床的用途就十分明显了。
铁链和杠杆是用来捆绑和固定的,三个男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包括鞭子、钢针、电棍和烙铁在对那个女人做着人类无法想象的事情。
还有一个男人被吊在舞台上方,他长者树皮般的皮肤,一层层伤疤,带着各色的血痂,就像在他身上套了一件厚厚的甲胄。
他应该就是流炎的向导,陈思琪记得,他的名字叫蝉凌。
而下面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他的母亲。
他正看着他的母亲,她的母亲在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可他的眼神中却只剩下一片麻木。
是啊,五十年了,五十年间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切,他唯一的选择只有麻木。
房间里回荡着尖叫声和哀嚎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
观众席里不时发出稀稀落落的掌声,几个资深观众不时的发出一阵点评。
“每天都是这几个花样,实在是看腻了。”
“行了,有的看就不错了,”另一个人道,“听说了么,刘老板遇上事了,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能有什么事是刘老板摆不平的?人家身后站的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压轴戏来了。”
一个壮硕的汉子,带着一条锯子走到了向导身下,他按下了按钮,铁链随之下落,把向导放在了一个合适的高度上。
“今天切哪块呢?”一个观众发出了兴奋的笑声。
“锯子都拿来了,估计是切下边吧。”
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一手拿着锯子,另一手扯着向导的下体,用力的拉拽着。
男人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一点恐惧和痛苦的表情,他只是睁着眼睛,麻木的看着一切。
观众席里传来了喝彩声和口哨声。一个女人激动的说道:“我等了一个星期了,就为了等这个戏码,今天算是来着了。”
另一个男人在旁道:“那娘们就那几个套路,实在是没什么看头,也就是这出压轴大戏还有点意思。”
“你们为什么喜欢看这个呢?”陈思琪问。
一个男人笑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平时想看什么就有什么,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看这刺激的。”
另一个男人回头道:“怎么了小姐,你是第一次来呀?那你可得有点心理准备,这戏码,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今天的戏到此结束,”陈思琪道,“诸位请回吧。”
一个女人回头道:“你刚说什么呢?”
“我是说……算了,还是直接点吧,”陈思琪大声道,“今晚的戏结束了,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戏了,我给你们十秒钟时间,马上从这里消失。”
众人一怔,齐刷刷的回头看着陈思琪,一个男人笑道:“你丫说什么?你当你是谁呀?”
另一个女人道:“这人哪来的?你看她穿的都是什么呀?”
一个男人低声道:“该不是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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