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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白允、吕玉跟着肖敏到后山密室操演长矛,整整半日,二人心不在焉,受了肖敏不少训斥,待用过午膳,肖敏对二人道:“看你们心神不宁,是不是什么心事?”
二人默不作声,肖敏对白允道:“难道是昨夜又和石勇……”
白允闻言,跪地顿首道:“属下不知检点,屡犯军律,恳请将军责罚。”
“哎呦,这是怎么了?”肖敏笑道,“你和石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怎么今天想起请罪来了?”
“属下……”
“算了,”肖敏上前扶起白允道,“终日和一群汉子跌爬滚打,却也难免动些春心,只是这两日却要收敛些,莫叫李源抓了把柄。”
白允红着脸没有作声,肖敏笑道:“行了,别说是你,就连蓝瑛、杨红她们也跟军士有不少来往,平时故作清高总是奚落黄媛,真要是细究起来,一个个都是满身的风流债。”
肖敏转身对吕玉道:“还是我们小玉最老实,只怕是因为终日跟着我,却也没有机会……”
话没说完,小玉跪倒在地,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光,道:“属下该死,属下知错,属下不知羞臊,恳请将军严惩。”
肖敏见状诧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难道你也……”
“属下……属下前日操练,不慎伤了脚踝,”吕玉哭道,“军中有一校尉,略知些推拿之术,属下本来没那心思,谁知肌肤相近,挨挨擦擦,一时却没把持住,就跟那校尉……”
肖敏道:“这事还有别人知道么?”
吕玉道:“属下反复叮嘱那校尉,此事关乎性命,万不可为旁人所知,哪知那厮为重金收买,却将此事说给了李源,李源昨日却来找我,以此事相胁迫,逼我背叛将军,追随与他,属下不从,李源恼火,却说这一两日间,便要置我于死地!”
肖敏闻言,神色严峻。吕玉抹去眼泪道:“小玉不怕死,但却不能连累了将军,待午后回营,小玉便自行了断,来世再报将军厚恩。”
话音未落,肖敏上前狠狠打了吕玉一个耳光,吕玉忍泣无语,肖敏怒道:“人前叫一声将军,背后乃一世姐妹,都是手足骨血,却还说出这番话来!”
说完,肖敏将小玉抱在怀中柔声道:“便是天塌下来,有姐姐顶着便是,可千万别说这寻死觅活的事情,却把姐姐痛杀。”
“姐姐,小玉知错了,小玉知错了……”吕玉扑在肖敏怀中,泣不成声。肖敏转脸对白允道:“那老鬼却还未曾找你?”
“尚未找过属下。”白允低声道。
“那就好,”肖敏替吕玉擦了擦眼泪,道,“收拾东西,早些回营,莫叫那老鬼生疑。”
……
黄昏时分,流炎跌跌撞撞走进了一家旅馆。他看了看价格表,拿出了几张钞票递给服务生,道:“要一个清净点的房间。”
服务生抬头看了看流炎那张满是血污和焦糊的脸,愕然道:“这位先生,您……”
流炎又掏出了两张钞票,笑道:“少问点问题,多赚点银子,你觉得不好么?”
“可是……好吧。”
进了房间,擦洗了一下伤口,吃了些安眠药,流炎躺在床上,在剧烈的疼痛中,努力试着让自己入眠。
隔壁吱吱嘎嘎,突然传来了一阵异响,跟着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喘息和呻吟。
“真他么的,”流炎怒道,“跟他说要找个清静点的房间……”
横竖睡不着,流炎从怀里掏出一只耳机,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虫鸣声。
“她还在山上,嗯……不对,她要走了,会往哪去呢……”
一阵剧烈的呻吟打断了流炎的思路,流炎看了看手表,叹一声道:“真是好精神,都半个小时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蠕虫,放到了墙边。蠕虫顺着墙壁的缝隙,钻到了隔壁。
几分钟后,一声闷响,呻吟声停止了。
流炎又戴上了耳机,听了一会,轻叹一口气道:“你先逃着吧,我等下再去追,时间有的是,咱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