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心里却是有决定的。
她说:“一旦他一点儿用都没有了,我就不会管他了。”
言痕听了松了一口气。
从心里感激凤云烟是凉薄的。因为她的凉薄,她方才不会对别人有多在意。才会根本不在乎白夜的生和死,只在乎他还有价值与否。
白夜完全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他知道自己晕过去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醒过来。他的娘亲以前就晕过,而且晕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过。
昨儿自己是跟着凤云烟在一起的,现在自己还能够醒来,向来是她的功劳吧。
“嘶。”
他起床的时候,手很不小心的在床榻之上蹭了一下。他当即便觉得有些疼。抬手一看,发现手腕上藏着绷带,那白色的绷带上还有着点点血迹。
“看来,云烟定然是用了什么非常规手法,方才保住了我这条命啊。”
整理衣衫,无意间路过一旁的铜镜,发现原本还留着的那一缕白发似乎也变黑了一些。
他顿觉神清气爽,打算走出去和凤云烟聊聊天。
在看见他出来的时候,她慌张的扯了扯自个儿的袖子,极力的想要遮掩些什么。
“圆寂大师说得果然没有错,你还是真的有办法救我。”
此时,她跟言痕正在用早膳。她一口咬掉一个包子,鲜香的汤汁流进她的嘴里。
白夜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个位置上。
同时,当即有人给他拿了碗筷过来。
“云烟,我看你气色似乎不怎么好。你昨晚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凤云烟都懒得回应他。
倒是言痕却不知道为什么,直接说道:“白施主,昨日云烟为了救你,废了不少心力,你还这样调笑她,似乎有些过分。”
白夜从凤云烟碗里抢食,然后问道:“妖精,告诉我,你昨儿是怎么救我的?肯定不是知墨救的。”
这一点儿,他可以肯定。
凤云烟心想,还是需要给白夜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否则,他一定是会一直问,一直问的。
“为了救你,我昨儿求了痕半夜,他才同意用往生咒救你。如果不然,你现在差不多已经死了。”
这解释很合理,完全没有任何毛病。
言痕的往生咒有多厉害,白夜是见过的。所以当即也信了。
“我说他怎么对我一脸的不待见,原来是吃醋了啊。他现在肯定认为,我在你心里比较重要。”
白夜这话,真的是拿刀往言痕心里扎。
言痕昨天晚上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后来他并没有这样想了。因为凤云烟给了确切的答案。
“云烟,贫僧先回禅房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乐意和白夜待在同一个地方。这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嗯。我晚点儿去找你。”
他走了之后,白夜将头蹭到了她耳朵边,特别特别不要脸,又特别特别矫情的说道:“云烟啊,我至少又可以多活好几年了。我可以陪着你做的事情更多了。你高兴吗?”
“你要是可以帮我找到东阳王和凰贵妃几年前就生活在同一屋檐的证据,我就更高兴了。”
白夜从她的手上将属于她的包子叼走,然后说:“妖精,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法子可以让凰贵妃失宠。”
简单……
凤云烟的眼睛瞬间亮了,然后说:“让她那张很像我娘亲的脸变得不再像了,毁容了不就好了吗?”
“对啊,就是这个办法。”
然后,她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先不说因为她得宠,现在身边到处都是守着她的人。仅仅就是她自己,那也是难得的武林高手,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毁容掉的?”
凰贵妃可不是当年的凤四小姐,也不是以前的八王妃。
那女人,心机深,功夫高,还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