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麻衣,麻衣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哎呦难受死我了,哎呦难道我得去看趟急诊吗?哎呦……”
快来关心我吧~
拉维动作夸张地把头低了下去,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麻衣静默地看着他,柳眉轻微细颦,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声,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上了拉维的后脖颈。
下一秒,拉维全身猛地一阵抽搐,脖颈如芭蕾舞者般高度后扬起来,喉部更发出一阵喝喝的声音。再下一刻,麻衣轻轻抬起手指,只见一条细如发丝的透明丝线被拉伸出来,似乎绷紧着嗡嗡作响,末端俨然正对着拉维的颈椎!
手指轻轻一弹,颤动的鸣声骤起,空气荡漾向四面八方。拉维全身抽动得更厉害了,并不停翻起白眼,嘴角溢出白沫,舌头更如一条软虫般无力地甩动起来。
最后,只听啪的一声,似乎一切都突然结束了。拉维一改后仰的姿态,整个人一头载到桌面上,撞得桌边咖啡杯都差点倾覆。
“呼……”
紧随其后的,一阵酣睡的呼噜声,又由他发了出来。
“呼…………”
而麻衣则轻轻叹了口气,依然从容地立于原地,皱眉俯瞰着拉维的背影,不解地呢喃自语道:“没有问题啊……怎么又突然发病了?果然,我这类清除记忆的手术,后遗症还是太强了?”
说着,她又啧了一声,明显感到不服气,五指呈爪装舒展,手指弓起用力。紧接着,拉维的身体再被拽着后仰起来,脑袋极度上扬,如呆在的公鸡般伸着脖子。随后,麻衣轻轻弹动手指,一阵阵颤动的空气波纹逸向四面八方,而拉维的全身则再度疯狂抽搐起来,嘴角更再度溢出白沫。
如此整整五分钟后,麻衣再一回手,一股强悍的牵引力横扫而过,叫拉维-霍金斯整个身体被抛飞了起来,精准地落到了里屋的休憩用床上。
“嗯,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罢了,她拍拍手道:“再要是犯病,我的东大脑科教授职衔,真是白考了。”
然后,她连连看向四周,最终把目光锁定到椅子上的手包:“嗯,该走了,再不走该接不成机了,得快一点。”
说时迟,那时快,麻衣已经消失在了这间空荡的法医办公室中。灯光仍旧是原来的灯光,满满的停尸柜仍旧是原本的停尸柜,摆着一具尸体的三面解剖台也在工作区立得稳稳当当,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办公室的主任被挪了位置,躺到了一张床上。
颇为俊美的英伦男子,熟睡地闭着双眼,像是在享受着美好的梦境。但他的眼皮仍是在不断眨动,快速地眨动,高度活动的大脑令面部神经受到牵连,眼皮的眨动频率之高,甚至可以匹敌连绵的莫尔斯电码。
麻衣则并不清楚这些细节。
警局的门口,她平静地启动了自己的奔驰E系轿车,娴熟地绕过坡道驶上公路,开始朝机场的方向驶去。
索兰的飞机就要降落了,她有的是理由去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