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独坐在华盛顿湖西岸的堤坝上,嘴里叼着根烟,百无聊赖地盯着极遥远外的对岸。
现在离天亮已经不远了,正是吸血鬼该准备为棺木寻找藏匿点,或自己赶快找口枯井钻进去的时候。他当然无所谓,所以尽管时针正一点点逼近黎明朝阳,却仍坐在这口堤岸前,仰头望着星空。
然后,他转头看向西边的公路。
现在这个时间,酒吧已经关门,醉汉早躺在草丛中熬正午了;街道清扫工怕是还没起床,离正点上班还有很久一段时间,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街头。月光仍在,路灯也在照耀着大地,现在正是一夜里最为人烟稀少的时刻,是以每一点动静都格外引人注意。
兰博基尼开得缓慢,但咆哮的马达仍能引起邻里居民投诉。不过,距这片堤岸最近的居民区是梅迪纳,地广人稀绿树环绕的豪宅们,并不在乎少数几辆超跑的轰鸣。炽白的远光灯由远及近,一点点向索兰逼来,然后在他侧面十英尺外停了下来。
索兰狠狠吸了口烟,刻意发出切的一声。
“怎么,很不愿意见到我的到来吗?”
剪刀门开启,踏着黑色高跟的美足迈出,裙摆分叉撩起,更一片诱人的白色反射光芒。赛琳娜撑着车身,腰肢曼妙地站了出来,然后也不走上前去,胳膊搭在见到门框上,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前方的男子。
“非常不愿意。”
索兰掐灭烟头道:“我就是回一趟西雅图而已,然后你自己瞧瞧看吧,这三四周来有平静的时候吗?然后你现在还过来凑热闹?这城市一共就这么大,你们所有人是要把它挤得一点空间不剩才满意,是不?”
赛琳娜轻盈地笑着,并不接话,从驾驶舱里取出一份档案袋,在身旁轻轻挥了挥:“你想要的身份资料和学籍文件,东西我都为你带来了,所以作为感谢,你不觉得今晚应该……”
“你想找死吗?”
“放心,你看时间还来得急吗?”
索兰又哼了一声,抬手接过赛琳娜抛来的文件,但并未急着阅览,而是先看了下手表。时针分针滴滴答答,没有人会选择这个时间点进酒店,再差不到两小时就天亮,就算是倒时差的人群,难道就不会预先设计时间吗?
“这些东西先放一放,你先老实回答我问题。”他把档案袋放到身旁石台上,朝赛琳娜招了招手:“我当时……人在城西,麻衣说她听到了一股邀战的吼声,你是和什么人交手了吗?咱们这儿又迎来外来户了?”
赛琳娜笑盈盈地摸了摸嘴唇,背靠着跑车剪刀门,以深邃的目光打量着索兰,看得对方一连串白眼连翻。
“富江麻衣……嗯,她的耳朵倒是挺好的,或者说你的听力下降了?索兰哟,脑子可是个好东西,营养丰富的大补品,我上次见到你吃还是什么时候的来着?当心哦,再不多补充点的话,怕是连一夜七次郎都做不到……哇哦!”
噌的一颗小火球激射而来,被赛琳娜迅速躲开,并在湖水中嘭起一道冲天的水浪。
“所以你果然和什么人交手了。”对赛琳娜的那三两套,索兰早已再熟悉不过,他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姓名性别身高体重,赶紧给我一一报上来……别他妈说你的!”
赛琳娜朗声笑了起来,好一番花枝乱颤的模样,笑得索兰都耐不住忍俊不禁了。亏得此时街上车辆稀少,行人罕见,若叫路过客看到这一幕,非以为是富家女和穷小子情人在上演着什么。索兰可是正在警局里工作,虽然此时没穿着制服,但当然也不会穿一身高档货色。
笑够了,赛琳娜摇摇头道:“我可从没在西雅图住过……累计顶多一个月?反正就我今晚入城的情况来看,你们这几个常住户的确已经被和平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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