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你今天好好漂亮哦……”
拉维-霍金斯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自娱自乐地傻笑着。
“麻衣……我好好喜欢你哦……”
他在说着心里话,但无人能知晓他现在正做着什么美梦,至少另一位在场人是无暇扒他裤子检查的。
“麻衣……天为什么这么蓝,海为什么这么大?”
麻衣更用力地塞了塞耳罩。
这里是冷色调环境的法医办公室,麻衣正坐在写字台前,面对着器皿中的六条乳白线虫。她的上司正躺在旁边的休憩用单人床上,以加班工作的名义,行着精神病患者才会有的作为。亏得办公室仅有两名员工,麻衣又稳稳控制着他在白日里神志正常,不然非惹出麻烦不可。
“实践表明,当其他线虫遭遇毁灭性杀伤时,其他线虫会发生共鸣反映。”
写字台前摆着一台一仪器,仪器连接着电脑,此时在屏幕上,一道道超声波级别的磁场反映正在发生,且强度较高,为实验进行以来前所未有的规模。手机短信可知,索兰刚刚烧死了数十具老资历行尸中的全部线虫,麻衣由此得出结论。
“主体击杀,导致全体线虫失控,可能性提高至50%,2A级风险。”
写完这一笔后,麻衣忽然感到困倦了,她看看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
因为正同时进行两个课题,她最近一直很忙,夜里用保守疗法剥除拉维不应有的记忆,并兼顾着研究线虫,白天又要在正常上班的同时,维持着上司神志的正常运转,这无疑都是很消耗体力的工作。是以近些日来,她对咖啡的需求量与日俱增。
麻衣起身,拿着马克杯走到咖啡机前,星巴克的LOGO印在上面,旁边的咖啡豆盒亦是同样的品牌。不过这一次,麻衣却没对它们露出温馨的笑容,因为不知道何时,机器里与盒子里,最后一颗咖啡豆都被消耗光了。
“最近这么能喝吗……看来需要再买了。”
麻衣迅速行动。白大褂脱去,黑色风衣套到米色衬衫的外面,腰部束带箍紧,对镜子最后整理长发和衣领,她拎起精致的普拉达手包,踏着香奈儿高跟,快步从紧急通道走出了办公室。
外界就是停车场,不过她的目标并非乘车,而是一路快行绕过整个警局,朝着对面的星巴克门店走去。
夜间寒风吹拂,刚刚好走到马路正中央,麻衣忽然驻足。
“哦……对了,已经关门了。”
麻衣轻叹了一口气,工作着工作着,她竟忘了咖啡店并非24小时营业。这可怎么办,如果没有咖啡喝,她全身的压力无处释放,是会造成麻烦的。
“索兰那个混蛋,和谁交往就只和谁上床的做法……你真是把我坑惨了。”
麻衣轻声呢喃着,纵使情绪再坏,听起来也仍旧非常轻柔,无所谓波动。
但恨意固然是有的,她的左手中指连连弹动,即便隔着一条街和一层地下室,她也能听到上司忽然响起的惨叫声。叫吧叫吧,不拿你出气拿谁出气,还能拿索兰吗,她哪里舍得?
“……算了,再折腾下去会死人的。”
听了三分钟惨叫后,麻衣停止了行为,拉维-霍金斯的小命得以保全。但发泄归发泄,没有咖啡喝仍是个问题,星巴克已经关门,她该怎么办呢?
“记得现在的自动贩卖机……都是神选者?算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对不起,星巴克,我会补偿你的。”
站在马路正中央,对着街对面的咖啡店双手合十,微微鞠躬,下一秒,噗的一阵风声,她已经消失在原地。
……
“我们……似乎绕了个大圈子。”
站在一处竖井出口的下面,索兰无奈地长叹。
艾莉亚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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