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流的血很少啊。”
拉维盯着大学生杰克-史密斯的尸体。脖颈的断裂处光华整齐,犹如被利刃切割,这个结论是再明显不过的,他直接盯上了最大的疑点。
“麻衣你看,史密斯的颈动脉全都被割开了,如果凶手使用的是利刃,当时肯定会溅得现场到处都是血吧?现场有血吗?”
他看向索兰,见对方竟有点沉默,有些着急了:“我是认真的!这两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明显不同,你看看这里的尸斑,史密斯起码比我们的白领先生早死了六个小时!如果现场没有鲜血喷洒,那本案显然就有两个事发地了……所以是没有了?”
一切都是拉维自说自话,屋内另两人根本就没开口过。但沉默显然也属于一种表达,拉维看着他们严肃无言的模样,直接在脑内做出了解释,便又转头看向了尸体。然后他双手一叉腰,一脸纠结地皱起粗黑的浓眉毛,很苦恼地哼唧了一声。
“这下可麻烦……”
“拉维,伙计,今晚真是辛苦了。”
索兰忽的朗声一笑,踱着步朝拉维走来:“说起来,你家大概在什么位置,这么大晚上忽然被叫过来,肯定手忙脚乱吧?”
“哦,那当然了。”拉维不疑有他,从工作台上捏起手术刀道:“其实也不是很着慌吧,我当时正在谷歌,呃……当然不是谷歌单身交友网啦,像我这么迷人的男子,怎么至于到单身交友……”
“你很困了,拉维。”
索兰伸手搭上他肩膀,低声道:“你现在很困,非常困,困倦得不可思议。”
拉维的滔滔不绝已然止住了,双目茫然,手术刀亦掉回到桌面上,亏得还未接上刀刃。
索兰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所以你现在需要睡觉,所以睡吧,睡吧,睡到今晨六点整再醒来。当你醒来后,你会感慨说‘我怎么干着干着就睡着了呢,麻衣,真是辛苦你了!’”
拉维默默地点头,轻声呢喃道:“是的,我困了,我需要睡觉,睡到今早六点再醒来。醒来后……”
“嗯,然后你睡吧。”说完这句话,索兰松手,并在拉维肩头轻轻一推。
一个铁板桥,拉维直接平躺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后脑勺与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哟,搞定了!”
索兰开心地竖起大拇指:“怎么样麻衣,我把碍事的给干掉了!”
“下不为例。你这样可能会造成脑震荡,真把他送进医院了,我还得跟新的上司处关系,很麻烦。”
麻衣轻描淡写地说着,颤了下手指,她的上司便如被捕捞上岸的鲶鱼般,从地上抛飞着被扔到沙发上了。但不论是摔碰后脑勺那刻还是此时,他的瞌睡的呼噜声始终就没停过。
“管他呢,把碍眼的都赶走就是,这里可是咱们的小天下。”索兰说得轻松,但表情瞬即就严肃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双手叉腰,严肃地看向解剖台上的两具尸体。
“行尸猎食,猎物和猎人双双被杀,如果咱们僵尸也有晚报的话,今晚这事儿真可以当个花边来看了。麻衣,你怎么看,立刻给这家伙做解剖?”
“那还用说,而且索兰,别忘了给我上司消除记忆。”
麻衣的动作就没有停下过,她已换好了白大褂,但这次并未再持有手术刀,至于目标,自然是这位被斩首的大学生。
她隔空往无头尸身上弹了下手指,下一秒,体恤衫自领口至衣摆分家了,切口光滑平直。
“另外……你刚刚说,你我二人的小天下?”
轻飘飘的声音响起,索兰闻言浑身一激灵,然后使劲咳嗽了一声:“我们的这位行尸伙计……看来刚刚被转化的?”
斩首罢了,死者头颅和身体是被一起送来的。他拎起这个青年的脑袋,扒开眼皮,果然见到眼白上生着许多猩红的血丝。是行尸无疑,但距离典型影视剧形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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