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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巍巍地将祖宗牌位放在桌子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哭边道:“祖宗再上,不孝子韩延辉,非是不知忠义大道之人,只是胡掳如草,风吹不断火烧不灭,我数十万汉人在草原上几乎沦为牛马,为了这数十万汉人的性命,为了训话野蛮的草原胡掳,我韩延辉才不得不出侍伪朝,一片苦心,还请列祖列宗~明鉴阿!”
这番说辞很难说是说给他祖宗还是自己,亦或者是说给秦浩,但字字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假的,看来平日里这样的话不知每天都要和自己说多少遍,或许已经将自己催眠也不一定,但可惜,秦浩却没给这个面子。
“韩先生,您是拿当今天子比作朱温了么?我盛唐百战雄兵,纵使是有些许内乱,但也轮不到区区契丹猖獗,兵戎相见在所难免,到时候,契丹小儿必将臣服于我大唐的铁蹄之下,就如同突厥一样!更何况,朝廷已经派了李光弼过来,如今李光弼才是契丹的大于越,可汗是遥辇氏,这几十万汉人的安置自有李大人管,用不着您操心,要不您去问问,这些百姓是信你还是信李光弼?我大唐五十年太平盛世,百姓的心,还远没有散。”
“这。。。我。。。。”
“韩先生,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上仙请讲。”
“嗯,大概八百年后,统治这九州江山的是一个叫大明的朝廷,大明有一个对手,叫满清,有一个曾经在明朝做过五省总督,类似于唐朝行军大总管的人教洪承畴,此人战败后被俘,满清的可汗也是礼贤下士,对他十分优容,于是此人便投降了他,就和您一样。”
韩延辉刚想张口说自己与那人不同,但话都嘴上却咽了下去,或许感情上不同,但天下人恐怕却没心思分析他的苦衷,只得跪在地上张开干裂的嘴唇道:“后来呢?”
“后来,他在他们老家建了座大房子,可是家人们谁也不愿意住进去,不仅如此,他们乡里所有的神像都同时转过了身来用手指着他家的方向,换做千夫所指,他的父亲也被扔出了祖庙,他母亲痛打了他一顿之后,从此他全家人离他而去,在船上生活,头不顶清朝天,脚不踩清朝地,最后郁郁而终,我相信幽州韩家满门忠烈,若祖先在天有灵,或许也无颜再去见天上的老伙计吧,你们韩家。。。。。哎!”
韩延辉一声惨笑,道:“上仙既然来自后世,可知。。。可知。。。”
“可知你韩先生的名声?你想知道千秋史书,如何写你韩延辉这一笔?”
“嗯。”
秦昊想了想,历史课本上好像是说他促进了民族融合,是大大大大的好人,这特么似乎不能聊啊。
额。。。好尴尬啊,莫名其妙的这些汉奸在后世的官方评价好像都挺高的。
而就在这时,账外突然传来了耶律阿保机洪亮的声音:“韩先生在么?本汗有要事相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