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不见花开色,只缘花开未时节。
包劲带着任紫韵,两人缓缓地走着,像是忘记了这样的动作让他人看见了是怎样的惊恐与慌乱。
“小韵,我先进去了啊”,包劲立在书房门口,止住脚步,伸手摸着任紫韵的秀发,低声说道。
“嗯”,那包劲不动还好,这样十岁芳华的姑娘怎能受得了包劲如此的抚摸,顿时羞涩涌上心头,轻声的应着,竟然一步也没有移动,像是害了怕,受了惊。
包劲见任紫韵这般模样,尴尬一笑,随即悄悄的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自己的头上,憨憨的挠着,随后,也不说话,转身就向书房走去。
推门而进,这时包劲像是丢了魂,忘记了先前的那些礼数,包劲迈步而进,左脚刚一点地,就觉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包劲打一激灵,从那迷糊的尴尬中醒来,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小娃,你连礼数都都不懂了吗”?
听闻此话,包劲只觉犹如泰山压顶,千斤重担轰然强注于身,毕竟只是十岁孩童,纵有天生的怪劲,面临这样的千斤的担也是吃不消的,只见包劲像是残破之舟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任伯,你···你这是何意”?
包劲死死的咬着牙,丝丝不忿艰难的从嘴中蹦出,眼中血丝斑斑,紧紧地盯着任枋,像是任枋这回没有一个好的解释就要上去咬他一般。
“哈哈哈,你这娃娃···嘿嘿,急了,好好好,再让我试试,哈哈哈”,说着,任枋像是着了疯魔一般,完全不再顾及包劲的体量,又加了几分力道。
只见那力刚一施展出来,包劲身下的青石岗应声而碎,那一道道裂痕像是蛛网一般,将包劲死死的系在上面,动弹不得,如同是等待死去的猎物。
“你···这是在不服气吗”?任枋厉声说着,包劲只觉得眼前紫光一闪,心头猛然涌起一股寒意,深入骨髓的寒意。
包劲不敢说话,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是懦弱的,更何况这仅仅是十岁孩童,包劲像是石塑一般,静止着,眼神也是空洞着,他不敢眨眼,因为他怕一眨眼,眼前的那诡异的任枋会将他的一切收割走。
忽然,任枋眼中闪过一道忧郁,旋即又快速隐去,渐渐地离开了包劲,浑身无力的走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包劲,你觉得,老夫方才的模样让你害怕了吗”?
任枋眼色萎靡,像是快要睡去的暮年之人,如若不是先前那般疯狂,包劲真的以为眼前的老人···命不久矣。
“老了,就开始糊涂了······所以,就想杀人···”,说着,任枋一改糜态,箭步向前。包劲只觉身上一轻,看着屋中紫气尽数纳入任枋体内,见那紫气入体,任枋犹如新生一般,目露凶光,眼神犀利,望着包劲像是盯着猎物一般,抬手为指,向着包劲眉心点去。
“你···是···何人”?包劲想跑,但是身体犹如钉着地上一般,动弹不得,只觉得一道凌厉之气锁定自己的眉心,包劲慌了,他还小,仅是十岁年华,顶着那力,咬牙切齿,问着眼前疯魔般的凶残之人。
“我···是你···任伯呀”。说完,任枋如同离弦之箭,射向包劲。
“父亲,您···您在干吗”?只见任天乔手扶着书房的门,口中大呼,声音极其大,正是这极大的声音,将任枋所有的视线吸引过去,包劲得以逃脱,慌忙站起身来,惊恐的向后退着,几步靠着墙上,这样,他会感觉安全点。
“嘻嘻,又来一个,任枋那家伙找的人柱真是不错,能武···嘻嘻···又能文···死来”,说着,任枋疯狂的扑向任天乔,如同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任天乔撕碎。
“天乔···快跑,快跑啊”,包劲一见任天乔傻呆呆的立在原地不动,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同样疯狂的,红着眼,咧着嘴,流着口水,浑身紫气混沌,飞身一跃,将任枋撞到一旁,打翻了书桌,撞到了书架,裂了墙,掉下了一根笔。
只见包劲一把将任天乔推到门外,然后插上了门栓,立在门前,看着逐渐站起来的任枋,还是那样红着眼,像是要滴出鲜血一般,语气冰冷,“我在这儿,你···还敢动他”?
“哈哈哈,又醒了一个,咦?嘻嘻嘻”,任枋说着,手掌前伸,鬼魅般的向包劲游去,速度极快,又见包劲脸色不改,丝毫没先前的慌张之色,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前来的任枋。
“哼,狂妄老儿,本尊岂会让你离去,死来···离开我任伯的身体”。
“嘻嘻嘻,还有包劲的意志呢,也对,你这直脉,怎会存贮真气,是位尊者又如何,你也很清楚,别人的东西,用起来总会有些生疏···”,任枋说着,化掌为爪,如同地狱中爬来的厉鬼,勾人心魄。
“对付你,够了”,包劲同样起手运功,只见萦绕在任枋身上的紫气渐渐地向着包劲靠拢,形成气旋,聚在面前,犹如一道屏障,护着包劲,还有门后的任天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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