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人并没有失去勇气,知道后退定然是死,第四排的士卒居然生生的踏上了一步,惨烈而又一往无前的气势在这些步卒的身上爆发,用力的顶住长矛,有的甚至是口吐鲜血,凭着这股毅力生生的顶住了已经去了锐气的并州骑。
孙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憋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喊道:“弓箭手全体退后,刀斧手上前。”长矛手只适合抵挡骑兵的冲锋,而不利于对付并州骑的短刀。
刀斧手奋力上前,却不砍人,而是朝马腿用力的砍去,战马嘶鸣一声,豁然倒地,断腿中鲜血狂喷而出,那名骑兵瞬间被砍成肉泥。
“糟了,这样下去迟早被杀个干净。”吕布扬戟扫倒周围一片士卒,但却不能给整个战局带来任何改变。
“主公,我等被围的水泄不通,情况不妙啊。”曹性帮着吕布解决了一个偷袭的家伙,转头急声道。
却听南面一声巨响,吊桥砸向地面,无数士卒从南昌北门而出,城头之上,华一身白色便服,迎风含笑而立,吕布或者是陈宫果然没让我失望。
“太守大人,我等固守城池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帮助吕布?”那个主张投降的官员,小心翼翼的绕过血迹和一些人体肢解,走到华身边不解道。
“汝以为本官手无大将,兵又不强,真能守住这小小的豫章吗,哼,乱世之中投一明主放为正途。”华对手下的无知已经感到厌烦了,不过他还有句话没说,他也是不看好吕布,但也比孙策能接受点,但如果吕布真扶不起的话,他就北投曹操。
那人只能灿灿的笑了笑,退到一边。
“主公大事已去,还是撤把。”鲁肃也听到了南面传来的巨大声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遂上前劝道。
“步兵能逃得过骑兵吗,长江失守,就注定了孤败亡的结局。”孙策转身惨然道,接着豁然上马,长枪前指,朝吕布猛冲而去.既然如此只能拼死一搏了。
“嗨。”太史慈一看情况不对,立马策马追去。
“唉。”鲁肃的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终叹了口气,转头对坐镇中军的朱治道:“将军集合千人,等下会用到。”
朱治也感到不妙,但他知道鲁肃的才能,也不问,直接就集合了千余士卒。
吕布突然从空气中感到一股杀气,正急速赶来,抬头看了看,见策马而来的孙策,笑吟吟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接着面色一变,“杀。”策马而上,咆哮之声震的身边的曹性耳膜发疼。
“碰。”吕布借赤兔之力,一把架住孙策的长枪,双手用力,方天画戟缓缓的向下按去,孙策已经隐隐的从面上感觉到方天画戟的锋利,面色瞬间通红,就像全身气血集中于脸上,“呀。”爆喝一声,长枪努力的把方天画戟引向左侧。
二人错马而过,但吕布却是休息不得,后面太史慈的枪尖已经从诡异的方向刺向吕布的心脏。
慌忙中只能把方天画戟挡在胸前,但太史慈的长枪却透着方天画戟前端的孔间而过,吕布头上暴汗,急切中方天画戟猛转,削出一大片长枪上的油漆。
左手伸出,架住太史慈的长枪,缓缓的把方天画戟移出来,那边太史慈使出吃奶的力气却只能任着长枪离吕布的胸口越来越远。
“哼。”长枪一晃,挑开破空而来的箭矢,孙策瞪着向正在弯弓的曹性。
“主公,这里就交给末将。”旁边传来爆喝一声,声如洪钟,却是猛将程普提到赶来。
曹性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会怕一个已经走下坡路的程普,耍了个枪花与程普战成一团。
“要是多带个人就好了。”听见后面那清脆的马蹄声,吕布苦笑,方天画戟行进轨迹一变,以诡异的弧线砍向太史慈,太史慈只好伸枪抵挡,吕布却是双脚用力,赤兔突然加力,两人错身而过。
调转马头,举画戟指向孙策,笑道:“孙伯符啊孙伯符,汝两面受敌败局以定,何必做困兽之斗,汝要是下马受降,待孤平定江东,孙家还是孙家,不然诛杀汝全族。”虽是笑问,但话透出的寒气却是实实在在的。
“看枪。”孙策、太史慈对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欲双枪战吕布。
吕布也不在意,抬戟而战,却不想二人枪法一柔一刚,孙策正面硬拼吕布,太史慈往往最关键之时,诡异飘渺的方向,狠狠的刺向吕布要害,二人合力之下,竟隐隐有压制吕布之势,十余回和后,吕布额头上已经隐现汗迹。
旁边的骑兵想救吕布,但却被东吴步卒逼退,跟吕布在手下人的地位一样,孙策也是这些东吴士卒心目中的霸王,瞪着赤红的双眼,不退一步。双方人混战一片。使得以三人为中心两丈圆的地方空无一人。
“妈地。”吕布赶到很窝囊,非常地窝囊,暴躁的情绪在心里蔓延。眼睛更是红的吓人,心中那股杀游走于体内,仿佛是感觉到了吕布地心情,欲透体而出,刺的吕布五脏六腑犹如刀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