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启禀大帅,三十一名海盗,无一漏网!缴获金器二百三十斤六两;银器七百一十八斤三两;钱一千六百五十八贯……”
那崔旰念了好半天,才将所有物品说完。
杨游一听,这些海盗不知道从哪里抢来这许多不义之财。这钱财也不能全部上交朝廷,得留一部分奖赏部下和救济地方孤寡贫穷之人!
他遂把如何分配这些钱财大致给他二人作了安排。二人一听,各有奖赏,自然高兴。
不过杨游却不信那海盗所有的东西全在此处,毕竟他们才来此地不久。
既然苟钧都没有审问出来,自己也不打算再审。还是把工作的重点放在移民、修路上面。
这些海盗,除了罪大恶极之人和头目外,大部分人还是得判流刑,到安南偏僻之处服苦役,不可全杀。
……
回到宋平城不久,一天下午,刘县尉又急匆匆进来禀报审理邢君成一案。
“启禀大帅,除了匪首邢君成,所有人卑职都已经判决完毕!判死刑八人,其余全部是流刑!”
“好!邢君成自然是死刑无疑!”
“大帅,他托卑职来禀告大帅,请求单独与大帅对话,不知何意!”
“竟有此事?那我马上就去!”
说完,二人便往宋平县监牢而来。
进了那邢君成的囚室,只见他脖子上夹着沉重的大木枷,双手双脚都系着铁镣铐。
那狱卒和刘县尉退了出去。
监牢里面十分昏暗,杨游刚进来时,不借助油灯,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
不过多呆一会儿就好多了。从两个碗口大的洞外,射进来两缕阳光。其中一道却正好射到了邢君成脸上。
杨游看他十几日,就苍老了十多岁,头发胡子都花白了。那日看着还难见白丝呢!
“邢君成!你既然作了海盗,早该想到会有今日,为何几日不见,却如此老太?”
他甩了甩一头杂乱的头发,双眼突然来了精神:“杨大帅果然不是凡人!胜过那刘巨鳞多矣!小人被大都护抓住,倒是命该如此!”
“善恶有报!你今日不被我抓住,他日也会被其他人擒拿!”
“那可不一定!那刘巨鳞抓了我一年多,也没有抓住呢!”
“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为何又翻脸了?”
“朋友?谁要是当他是朋友,可就倒了大霉了!”
“究竟是为何?”
“那刘巨鳞眼里只认金钱二字。我与他原本不认识,后来是他主动让法曹联系上我,从此就与他合作。
他有心腹提供信息给我,我抢劫完后,分他六成!此人还百般敲诈南海郡的富商、胡商。小人去年探得他才来此地一年多,就集聚了二十多万贯家财!”
杨游一听,这人也太贪婪了!不过南海郡胡商就有好几万,他大捞特捞,这点钱也容易。
“他如何要抓你?”
“那是朝廷监察御使下来巡查,有人把他给告了,就说他与我有联系!他却引诱我前去谈事,要将我赶尽杀绝!
他为人刻薄,待下人也不好,不知我却早已经买通了他身边的一个亲信。他不但没抓住我,还被我将他所得的二十余万贯悉数给劫了!”
啊?他居然抢劫了刘经略二十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