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了一把,心想你丫的是理顺了,可我他妈要凌乱了!
“先不说亲爷爷的问题。”柳叶飞拨开他的手,退后两步问:“看清楚点,你确定我真的越长越好看?不是越来越丑,像猪头那样?”
“大白天的说啥疯话呢,你五爷我又没眼瞎,猪头和人头都分不清么?”
“五爷!”
“听着呢,有啥直说。”
“我不是说真的那种猪头,是说长得像猪一样。”
“人就是人,猪就是猪,人不可能长得像猪,猪也不可能长得像人,你别欺负五爷我没见过世面,这个我是分得清楚的,我又不是没见过猪。”
“呃!”
“难道不对?”
“对!我没话说了,你是第一个可以瞬间将我搞崩溃的人,你牛逼(翘着大拇指)!我先撤了,您哪来还回哪去吧,出去记得帮我带上门。”
柳叶飞拔腿就往洗澡间跑,先用吴梦的洗面奶洗了把脸,跟着往镜子前一站。
顿时就惊呆了。
真不可思议,镜中少年居然可以帅得如此具体、帅得如此的超凡脱俗!皮肤白白嫩嫩的不说,摸起来还有点神奇的小弹性。之前的臃肿与疼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
不论正看侧看,简直了,完美蜕变。
“佗神,你丫的也太逆天了!这样子搞,让那些面膜厂商以后还咋生存下去。”柳叶飞痴迷地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正兴奋着,外面突然又有人大喊:“请问,这是柳叶飞柳先生家吗?”
是个男的,但听声音很陌生,不像春四胡同里的老衔坊。
柳叶飞一路小跑着出去。
远远就看到五爷强悍地把人拦在大门口,是个西装笔挺的青年男,腋下夹着一皮包,一双眼珠子往屋里左瞄右探,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瞧的。五爷盘问着他的来历与目的,他也避而不答,反问:“请问你是天地医馆的什么人?”
“我是第二个入股的小股东,也有可能是未来的东长!”五爷摆着一身土啦叭叽的官威,底气十足地跟人说:“今天我的任务就是在这把门,你不交待清楚问题,这门你进不去。”
“五爷说得没错,必需交待。”主要是看那家伙的眼珠子里透着贼光,柳叶飞顺了五爷的意思。他叼着烟走过去扫了一眼,看到门外停着一辆奔驰,小小的吃了一惊,又道:“我也是看门的,说吧,你哪来的?找我们馆长什么事?”
闻言,五爷更来了劲,大声唬道:“看啥看?问你话呢!”
西装男显然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他对蛮横无理的五爷直接视若无睹,将敏锐的目光锁定在柳叶飞身上,看着看着,他突然会心一笑。
跟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填好了百万数额的支票,递到柳叶飞面前说:“我叫余峰,今天代表我们老板陆先生,特意过来祝贺贵馆开张大吉的。这是我们陆先生的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麻烦您帮我转交给柳先生。”
“这啥玩意儿?”
五爷夺过那张支票前瞅后瞅,末了,又一巴掌拍回余峰手里,鄙视道:“不是我说你们老板,这也太抠了!有拿小纸条给人祝贺的么?不求你整个高档的花篮,最不济你也得买几斤猪肉,几袋水果什么的吧?送张破纸条算个啥玩意儿!”
余峰闻言一愣。
很快,他又恍然大悟地笑道:“柳先生家的门槛果然高,刚才是我不对,拿错了支票,对不起。这张才是陆先生让我转交的,请笑纳。”说着,他又递出一张填好两百万数额的支票,直接递柳叶飞面前。
柳叶飞随眼一瞄,笑而不接。
旁边的五爷可没这份淡定劲,他一看还是一张原模原样的小纸条,啥也不说了,转身立马从门角旮旯里****根棍子出来,吓得余峰面如土色。
“你……你想干嘛?”余峰惊问。
“你这个不干人事的狗犊子!你猜我想干嘛!”
别看五爷将近六十岁的年纪,发起狠来也是够猛的,抡起棍子就来了招横扫千军,动作笨拙却不失力道。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速度上快上一秒两秒,余峰的后背非得吃上一闷棍不可。
余峰侧闪到一边,一看形势不对劲,拔腿就跑。
五爷举着棍子在后面狂追,一路喷沫横飞的叫骂着:“别跑!你个狗犊子!居然敢一次两次地拿着张破绝条来耍我们小飞!有你这么给人祝贺的吗?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们春四胡同没人!你小子给我站住!”
“神经病吧你!”
余峰回骂了一声,步子可不敢停,拐个弯闪到了奔驰车的另一边,直接钻车里命司机有多快开多快,敢情慢一秒小命就得撂在这。
很快,奔驰车逃离魔窟的姿势飙出了视线。
柳叶飞捂着肚子蹲地上,憋来憋去终究还是没有憋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凯旋而归的五爷刚刚收了一口恶气,回头看到柳叶飞狂笑不止,一下子又懵了,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人家拿着张破纸条来胡弄你,你笑个啥玩意儿?”看柳叶飞还在笑,五爷立马又端起了姿势,正色道:“我跟你讲,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人可丢大发了,谁见过拿破纸条当贺礼的?摆明了小瞧人。”
“五爷,你说得对!”
柳叶飞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忍俊不禁地附和着:“像这种狗娘养的东西,咱就得拿棍子扫出去。”
“这就对了。”五爷感觉良好地点了点头,又道:“估计那小子也不敢再回来找茬,你回屋睡觉去吧,大门我给你把着,保证一只苍蝇也甭想飞进来。”
“嗯。”
柳叶飞没敢再在这跟五爷扯下去,真担心一个不小心会说出真相。
以五爷对金钱的重视程度,如果让他知道刚才被他轰走的不是一张一无是处的破纸条,而是两百万巨款!嘿嘿,他肯定得坐地上捶胸顿足地自责一番,搞不好一口岔气没顺上来,老命都得搁在这。